饭后明初心为岑婆和漆木山把了脉,心中有数后便跟岑婆习武。李相夷与漆木山带着琵公子在山中四处转悠,帮他尽快熟悉环境,确定如何布置机关阵法。
明初心的日子过得十分充实,练武、做饭加酿酒炼药,每日似个陀螺一般转个不停。李相夷则难得悠闲,陪师父聊天下棋、帮琵公子打打下手,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谈情说爱了。
几日时光匆匆而过,李相夷带着乔婉娩到山下镇子上采买,实际是山上玩够了,两人到镇子上去游玩。回来时已近傍晚,却见院子里被刨出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土坑,明初心还在指挥自己师父把坑挖得深一些。
师娘在廊檐下笑呵呵看着,边上放着十几个被包好的酒坛子。
李相夷反应过来,明初心这是给师父酿了不少酒,现在是商量怎么埋酒呢。
摸了摸鼻子,李相夷觉得有些心虚,记得当初明初心提出要拜师时,曾说过她当徒弟会比自己孝顺,当时他还很不服气,如今想想,在孝顺这两字上,自己当真远不如她。
想想这几日,明初心一日三餐换着花样的做给师父师娘吃,这份心意他不如;明初心帮二老调养身体,药酒、药茶、药膳备得齐全,这份用心他不如;明初心能说爱笑,嘴又甜,哄得二老每天开开心心的,这份贴心他不如,他回来做得最大的事就是炸了厨房,简直完败啊。
李相夷放下东西主动上前帮忙,然后凑近明初心,小声说道:“以后这种活你跟我说,我来做就好!”
明初心白了他一眼,哪敢找你干活啊,我可不敢打扰你谈情说爱。
“去去去,没你的事,这点儿活我还是能做的。”漆木山插话道,他知道孩子们有孝心,可他干点活怎么了,想想就要有那么美酒可以喝,让他把这座山都挖了他也开心。
明初心倒也不客气,指挥李相夷把酒搬到坑里,自己只负责记录,漆木山就专心负责埋土。几人分工进行得十分迅速。只是当李相夷看到明初心的记录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见明初心写写画画十分认真,以为会有个多详尽的图纸出来呢,结果却是一张鬼画符。
上面一个个圈写着酒的名字,边上标着几月份开坛,然后就是一些方向不明的箭头,上面写着十五步,二十步等,他确信,只凭这张图,明年他师父绝对找不到酒坛埋哪了,师父若想找坛酒喝,绝对要把这块地皮都掀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