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公子笑道:“值不值得门主有自己的判断,他只要一日把你当兄弟,他便一日不会放弃你。”
“如今你们不如想些开心的事,比如门主要成亲了,他心心念念了许久,咱们是不是该给他操办一下?”
白江鹑几人立即来了精神,与琵公子开始讨论起来。
京城之中,西孛国师一口血吐了出来,他刚刚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让他心惊肉跳,心绪不宁。
他反复想了这些天发生的事,除了商贸的事不太顺,最大的问题便是他让温意棉做的那点儿手脚了,不会是明玄仙子发现了什么吧?
“来人,明玄仙子他们人到哪里了?”
下面的人回道:“回国师,按理说应该今天进京,但因今天要放开幕,所以他们应该会停在城外的某个地方。”
“去查,看他们停在哪里了,最快报过来。”
看着下人离开,西孛国师以手指敲着桌面,希望不要出事,可如果明玄仙子出现了温意绵抓了血域人,又该怎么解释呢,不,或许不需解释,国为温意绵会死,扣个私通血域人及窝藏朝廷钦犯的罪名,直接杀了。
西孛国师又是一口血吐出,气息肉眼可见萎靡下去。
天空之中,天幕缓缓转动起来。
【屋内,李莲花与云彼丘相对而坐,十年恩怨,总该把话说清楚了。
“彼丘,当年东海之滨,我一人独对金鸳盟,前无去路后无援兵,我拼尽全力击沉了那艘大船,却碧茶毒发坠入大海,当时在心中,真是对你恨之入骨。后来我从海上活了下来,便立誓,即便是坠入地狱,我也要回来复仇。”
“我…该死!”云彼丘低垂着头,也只说得出这三个字。
李莲花轻笑一声,“其实东海一战之后,我便回了四顾门,我暗中见到了四顾门四分五裂的惨状,也听到了一些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怨言,我一时茫然了,失去了方向,我想了许久,或许那场失败都是因为我一个人一意孤行而导致的。”
“不是的!”云彼丘连连摇头。
李莲花长出一口气,“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不愿意再回四顾门。”
他突然失笑道:“你说好不好笑,当时呢我没有钱,身上又带着伤,唯一值钱的东西呢我就把它给当了,换了五十两银子回来,就是那块赐生则生,赐死则死,武林中无人不晓的四顾门门主令牌。”
“彼丘啊,你说还真是可笑,那么厉害的令牌却只值五十两,当时我就想,等到我的伤势再好一些,我就去把它给赎回来。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开始种萝卜!”
“种萝卜?”云彼丘流下悔恨的泪水。
李莲花解释道:“就是为了不再饿肚子,那时候是春天,我觉得萝卜长得太慢,一日一日地看着,一日一日地数着,等看到地里有萝卜肚子顶出土的时候,我高兴得差点痛哭流涕,不知不觉,莫名其妙地攒够了五十两银子,那时距离我坠海已过去了整整三年。”
“我带着五十两银子去当铺,赎那令牌,贫瘠的渔村,没人知道那是何物,令牌还在,可我却犹豫了。原来我已渐渐地忘记了江湖,早已不需要什么天下第一,万人景仰。我养活着自己,还养活了一只狗。这样的人生,还有何求?”
李莲花站了起来,笑道:“当我有天想起你的时候,我突然忘了为何要恨你,过去的那些也已经不重要了。”
云彼丘追问:“门主,若那些都不重要,又何为重要呢?”
“重要的是以后的日子,你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