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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国公闻讯过去的时候,盛向浔已经郑重谢过几位内卫军:
“在下和贵司的贺指挥使有几分交情,之前得信儿,知晓犬子拜托诸位护送归京,早就打定主意感谢诸位,贺指挥使也说应该。
故而,过几日薄礼至府,还请诸位不要嫌弃。
待诸位销假,在下定当携犬子宴请诸位,届时还请诸位莫要拒绝。”
盛向浔感激之语涛涛,但却没有直接给银两。
人家内卫军不是他家小厮,直接给出银两,那叫打赏。
要真是那样做,届时钱出了,人却也得罪了。
所以事儿不能这样做,他现将话递上,让对方知道盛国公府自有后谢就可以了。
送走了内卫军,盛昕若有所悟,笑嘻嘻的跟他爹打招呼。
盛向浔看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儿,正要训斥几句,就听盛国公喊出了“昕哥儿”。
“祖父!”盛昕见到六载不见的祖父,也不顾就在一进院内,直接撩起袍子跪下了,“孙儿不肖,给您叩头了!”
说完,他竟真的结结实实给他祖父行了大礼。
盛向浔听那声儿都惊呆了:“……”
好像……他儿子比他豁得出去啊!
如此一想,他立刻看向老爷子。
果不其然,老爷子乐得都能看见牙龈了。
“好!好!好!回来就好啊!”盛国公双手扶起孙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已经到自己肩膀高的二孙子,见他容貌酷似三儿,清俊灵动,眉眼之间透着聪明,只觉彼此不见生疏,高兴的很。
这会儿工夫,世子盛向涯和两个弟弟盛四爷盛五爷也过来了。
按说,盛昕是小辈儿,他们就算激动,也要绷着劲儿,在安和堂等他过去行礼,
奈何老爷子不按常理出牌,想一出是一出,挺大的辈分,竟然不顾尊卑,亲自前去迎接,他们这些当儿子的还能怎样?只好跟着老爷子走。
盛昕见了伯伯叔叔,忙不迭又是一通行礼。
还是盛向浔觉得一大家子人,在这一进院子里叙旧有些不大合适,言说明早带着妻儿到安和堂给老爷子请安。
盛国公自然高兴:“你们几房都过去吧!一者是给昕哥儿接风洗尘,二者也是让他们兄弟姊妹认识认识,亲香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