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苑送出信件,却不曾拿到姐姐的回信,有些纳闷儿,本想再派胭脂过去,不想这小隼愈发懒怠,一让它飞国子监,这家伙就四脚朝上敞着肚皮,竟是罢工了!
“我看你上次吃很饱啊!”盛苑不认为姐姐能亏待这小家伙儿,不过既然胭脂不乐意,也不好勉强,只能盘算着等姐姐休假回来,好好儿和她说说话。
都是当姐姐的人了,怎么可以不回她可爱聪明善良美丽贴心妹妹的信呢!
盛苑打定主意,就将这事儿放到一旁。
她现在很忙碌,首要准备的就是岁考。
九江书院作为京都重要官学,可以自行设置岁考的题型,只要达到考核之目标即可。
所以,盛苑赶上的这次岁考题型,是论题。
题目不多,只有一道,就是论及大楚婚嫁制度的。
婚嫁制度,对于盛苑班上这群未冠小孩儿而言,其实有些难度。
而这难度不在于知识广度,而在于,这群未冠学童对之理解是不接地气的,想法儿见解很容易偏于设想、不切实际。
这样的问题很容易让学生答卷如空中楼阁,泛泛不真之余,很容易无可写之语。
当然,刚刚说的问题,却是难不倒盛苑的。
也不是说她对婚姻制度有多么深刻的见解。
主要是,盛苑这孩子,从小到大特能嘚啵,从言语到文字,只有她发愁如何删减精简的,没有她发愁写不出来的。
好听一点儿,就是这宝贝儿词汇量很充足;难听一点儿,就是这孩子很话痨。
这样说吧,考官出一题,不管她懂的还是不懂的,她都又滔滔之言奉上。
用盛苑自己的话说,这懂的题目自有懂的的答法;不懂的问题,自有不懂的答法。
就像这次岁考,盛苑拿到题目,略微沉吟片刻,当即提笔而作。
考试时间才过半,她已经打好草稿,准备检查过后誊抄。
她此刻的注意力格外集中,以至于没发现台上的容夫子,一直对她关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