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戎大可汗哈意箴率部奔袭守安,攻城五日不下,然守安城承受数轮火器、强弩、投石之攻击,现已人疲马乏,昔时巍峨城墙已是断壁残垣。”
远在奴尔罕国都的姬娜女王听着属下汇报,沉吟着叩了叩桌面。
心腹见她不语,又说:“大楚朝廷派出的九路人马,已有三支在漠上草原迷了方向……现今,除盛国公父子督战的主力中军,以及驻守在我国和托依古国的东南东北两路大军,其余还找的着踪迹的三支队伍,因为后勤给养须得自立,故而现今虽说战果斐然,可之后只怕因疲于奔战,要陷入胶着状态。”
“北方五国虽看着好欺,实则,最是首鼠两端,只怕还想着借力打力呢!若大楚选择执意吞并,他们虽无能惯了,说不得也要给大楚军队造成些烦恼。”姬娜女王身旁的侍女轻声接话,“只怕到现在,大楚主力中军那边儿,也未必晓得哈意箴潜入到了大楚边陲。”
若非他们策反了摄政王的一个谋士,趁机拉拢收买了对方安排在阿戎王庭的暗子,只怕他们也蒙在鼓里呢!
“就算盛国公父子反应过来,有哈意箴次子哈坎答在,只怕也难做反应。”心腹看了侍女一眼,“毕竟此子谋略战术不逊其父,更有传言,他才是能将哈意箴野心传承及发扬光大的人。”
侍女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没作反应,依旧说:“其实战到此时,守安城的安危,对于咱们奴尔罕而言,早已无关紧要……而今摄政王坦然接见了阿戎派来的说客,意图再明显不过。即使您和阿戎来客说的再好,只怕和摄政王相比起来,也落了下乘。”
她这话说得姬娜女王提起兴趣,微微侧抬起头,朝她看了过去,似笑非笑地问:“哦?那依你之见,又该怎样做呢?”
侍女温柔的眼眸仍是不见波澜,不过说出的话,却听得旁人心惊胆战:“大楚和阿戎双方皆陷入胶着拉扯之中,可这种拉扯必不会很久,故而此时才是奴尔罕之机!
若等他们休战,未分出胜负还好,若有一方全胜,于我国却是极大的威胁。
所以,女王陛下当断则断,与其和摄政王胶着不定,不若……擒贼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