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有多久,她不记得了,也从没细问过,只是那种天地间独她和他的孤立感隔绝感,她怕是永远也忘不了了。
直到罴娃的哭声在耳畔乍响,她才被拉回到了现实人间。
虽说她恨不能把永平和长公主府一起撕碎,可当务之急是让太医救下皇上。
“怎么就这几个太医?皇上常用的御医们呢?”盛蒽看着轮流给皇上把脉的几人,怎么看都不踏实。
“皇后娘娘,您忘了?前天几位御医研究前朝秘方,做实验试药出了岔子,连带着借过去的几位太医都吃了苦头,而今他们都在家解毒将养呢!皇上体恤他们,还特意给他们多放了假!”
掌事太监也记得直冒汗,可事实就是这样,他也没有办法。
“那太医令呢?!他怎么不来?!”盛蒽让他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这回事儿,不过她记得清楚,太医令囫囵着呢。
掌事太监刚刚也问过了,因此回答起来毫不费力:“太医令昨夜染了风寒,不敢带病进宫,今儿早特令家人进宫告假的。”
“……这样巧?!”单看着都没问题的几件事儿,此刻蓦然放在一起,盛蒽想不多想都难。
尤其是现在这样鹤唳风声之时,她更是不敢轻轻放过。
“去,派人把他们盯住了,好好查查,本宫倒要瞧瞧,这究竟是真的巧合,还是有人做鬼!”
“皇后娘娘,这是太医们汇总的药案,还请您过目。”
一直和紧盯着太医们合计药方的知语,匆匆拿着太医们献上的方案跑过来。
盛蒽接过来,才看了一个开头,就看不下去了。
让人叫来一直商量脉案的太医们,她忍着把药案扔到他们脸上的冲动,低声询问:“本宫自来晓得你们这些当太医的诀窍,凡事从稳,宁可平和也绝不行险招!都是提着脑袋养家糊口的人,本宫可以理解你们的难处!
但是,你们也当有些良心!皇上对尔等向来宽厚,本宫给你们的待遇也只厚不薄。
眼下事关皇上之安危,此般紧要关头之时,尔等若是还要行圆滑之事,就不要怪本宫不给尔等脸面了!既然尔等做的是提着脑袋的差事,那自然就可以把脑袋留在这里,对不对?”
她语声低平,可这话里话外透着的寒意,足以把温泉速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