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看女儿日子过的不错,心里的歉疚便没那么深。可如今才知,女儿不能生竟然是被夫家害的!
一个女人没有孩子,夫家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得受着,别人眼里厚道的罗家人,竟然是害了女儿不能生的罪魁祸首,七月都不能细想,真觉得心疼。
楚云梨漠然看着她:“罗家人是不太好,但我命好,都熬了过来。”
七月听着就更心酸了,她抽泣着道:“当年我有想过将你送我回府里……但夫人就是看我月事迟了才把我撵走的,一点容不下你。你会不会怪我?”
楚云梨摇头。
七月生下了于新兰,给了她一条命。于新兰没有怪过她,但对她也没什么感情。
七月苦笑了下:“你没怪我,但夫人她……”
说到这里,她话语顿住。
楚云梨扬眉:“她找你麻烦了?”
七月垂下眼眸:“夫人太狠,那我不打算跟你说的,这事要是没你帮忙,怕是……我那小孙子刚满月不久,先前是有了老爷的银子才能勉强捡回一条命,身子还弱着呢。最近我从城里请来的大夫竟然不再帮我们配药,说是有人威胁他。”
她抬眼看着楚云梨,试探着道:“我思来想去,也只有夫人才会做这种事。”
楚云梨与她对视,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帮你?”
七月动了动唇。
事情太赶巧了,就算是于新兰不回来,她也打算今日去一趟城里。但昨夜听说于新兰跑来找罗家人算账,她心中一喜,后来听说了女儿身上遭遇的那些事,她心疼也颇不是滋味,昨夜都没睡好。天不亮就到这里来堵人。
她确实是想让女儿帮这个忙,但也是真的怜惜女儿受到的这些苦楚。
半晌,她憋出来一句:“你这么想也行。”
当年她将女儿送走,就已经不再奢望这份母女情,女儿如今日子过得好就行了,没必要贴上去讨人厌。
楚云梨不再多言,只道:“我回去后会细查,或者重新帮你找一位擅长治孩子的大夫过来。”
那刚满月的孩子尚在襁褓之中,懵懂无知,能做错了什么呢?
就算这事不是七月碰上的,而是一个陌生人的孩子被人这样欺负,她也绝对容不下。
七月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满脸的感激:“新兰,多谢你。”她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还想给你做些干粮的,可家里没有米面,早上去买又来不及。”
“不用了。”楚云梨看着买干粮回来的丫鬟:“我如今不缺吃的。”
闻言,七月脸色有些黯然。
楚云梨没有安慰她,带着人浩浩荡荡回了城里。
当初七月请回镇上的大夫,其实是于父私底下派人去请的,楚云梨回家路过医馆,直接就进门问了。
大夫满脸苦笑:“姑娘饶过我吧,我那小孙子在学堂里念书,天天被人揍,我是真怕他受伤后落下暗疾,不说受到的疼痛,还绝了科举的路……打他的几个孩子是姜家一个媳妇的亲戚。”
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肯定是有人授意,而这个吩咐孩子动手的人,一定是姜氏。
楚云梨颔首:“我知道了。”
她回到府里后,立刻找到于父,并未瞒着姜氏干的缺德事。
“刚满月的孩子本就体弱,若是多耽搁几日,怕是一条小命都要没了。”
这两天女儿不在,于父有些累,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我从来都不认为她会这样对孩子,看来我对她还是不够了解。”他叹口气:“先另找个大夫救人吧,别耽搁了病情。”
楚云梨和他想法差不多,父女俩固然可以说服大夫继续治病,但得和姜氏暗斗……就怕孩子经不起。
另找的那位大夫在去时,先拜访了孙子被打的大夫,拿到了先前的方子。他回来时还特意见过了父女俩,说孩子病情已经稳定,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于父松了口气,也能腾出手来,他去找了姜氏。
姜为民对此乐见其成,于父这些天都是独自一人,没有听说他要再娶,两人那么多年的夫妻,很可能会和好。
因此,于父没费什么波折就见到了姜氏。
夫妻二人见面,相顾无言。姜氏欢喜得不知说什么好:“老爷,你来看我了?”
她摸了摸头上的发髻,又想起自己今日没有上妆,回来之后脂粉被人“借”走,她还没法说理,加上手头比较拮据,想着能省则省:“我今儿不太好看,没来得及……”
“不必麻烦了。”于父眉眼冷淡。:“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情想问你,七月如今住在镇上,你为难她了,是吗?”
姜氏浑身僵住。
她为难七月又如何?
当年她明明给七月灌了药,就已经是表明了不让七月生孩子。可七月还是生了个丫头片子回来给她添堵,闹得她家不成家,娘家夫家两头受气。她不该找七月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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