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华明人，凡是答应了事，基本不会反悔。闻言颔首：“我明天给你送来。”顿了顿，他：“礼扬在外头长大，不知你这些年的付出，他媳妇似乎也有点私心，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大度些，别他们一般见识。玉翠，以后他们说什么你都先答应下来，头我去说。”

避免冲突的就是让左玉翠退让。

楚云梨没有接话，转而：“你好像没看出来，他们明显对我积攒了许多不满，处处与我针锋相对。你让我不与他们吵，让我退让并不能根上解决问题。只要我在这府里一天，他们就看不惯……今早上我说了，当年的约定我还记着，如果你想一家睦，最好应了约，把我应得的酬劳给了，咱们好聚好散。”

过去的那些年里，因为艾华明对各左玉翠优待，让她在府里铺里随意施为，可以说，左玉翠决定的事，没有人会阻止。因，左玉翠来没有提过要离开。

今日一连提了两次，早上当着众人的面还挺隐晦，这会儿直接把话摆到了明面上。对于艾华明来说，这事实在太突然了。

“不行。”

楚云梨扬眉：“你反悔了？”

艾华明飞快：“当年我们约定的是你只做我的管事，后来咱们……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为何还要走？若落在外人眼中，他们会觉得我连一个女人都降不住……玉翠，这些年我对你如何，你自心里清楚。换一个男人，你绝不能过得这般肆意，你连这想都不该有。”

“老爷，我会甘愿帮你，是因为你言而有信。没想到……也是，人都是会变的，你不想让我走，那我就先留下。”楚云梨起身往外走：“丑话说在前头，我当初入府，可不是为了受委屈来的。想让我退让，绝无可能。”

艾华明追了两步：“玉翠，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好在哪儿？

楚云梨反问：“你是请尊重我，但是，我对你又如何？”她闭了闭眼，又记忆中找出来了左玉翠挣扎不过，只能认命的那晚：“当初你说只拿我当管事，可后来你是怎么对我的？”

艾华明下意识解释：“我那是喝醉了……”说着，他又正色：“可我已经补偿你了，你也接受了我的歉。”

两人的约定只是私底下，在所有人的眼中，左玉翠是她的女人，伺候他是应该的。因，左玉翠被欺负了，也只能认下。

不接受他的歉又能怎么办？

说到底，左玉翠信任的是艾华明这个人，当发自看错人的时候已经晚了。

艾华明说起那事，有些不高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不爱听。反正我问心无愧。”

楚云梨强调：“我也无愧。只是，丑话说在前头，老爷若是非要让我留在府里，日后我们吵起来，你可别头疼。”

艾华明：“……”

为何儿就不能理解他呢？

还有，左玉翠脾气也太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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