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康闹了几天,又开始积极的准备婚事。陈家人都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结果,他在憋大招。就在成亲当日,陈南康不见了!
说好听点,是他带着心上人溜了!
难听点就是他与人私奔了。
陈家夫妻发现此事时,已经到了大喜之日的早上,眼瞅着就要去迎亲……夫妻俩简直急疯了,但新嫁娘得罪不起,婚事一定要办。于是,他们推说儿子身体有恙,让喜婆去接人。
让人代接,虽有些不太重视新嫁娘,但也有先例。查米月不在乎,上了花轿。
接下来的一切挺顺利,查米月隐约觉察到不对,但身边的人没提,她没发现哪里不对劲。等到入了洞房被新郎掀开盖头,她才发现新郎不是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陈南康,而是换成了同样在陈家借住的孙昆山。
孙昆山是陈家一个本家姑娘的儿子,那边家道中落,全家死的死,散的散。他一个孤儿,跟着祖母长大,小小年纪就露出了惊人的读书天赋,因此,他祖母走后,陈夫人就跑去将人接了来。
两人同在陈家长大,但查米月是女子,一年有大半的时间门都在后院,平时很少出门。而孙昆山一年有至少十个月在外头求学,回来还要赴同窗的约,一出门借住就是大半个月,两人根本就不熟。
查米月傻眼了。
可两人已经拜堂成亲,连洞房都入了,总不能退亲吧
查米月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想着表哥对她无意,孙昆山也还算上进,日子还是能过。
可惜,错嫁的人并非是她倒霉的终点,只是起点!
有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楚云梨的思绪。她还没来得及喊进,门已经被人推开,陈夫人顾氏走了进来,看见县主只是坐在桌旁,身上衣衫整齐,便回头将陈家主也扯了进来。
他们没有让下人进,顾氏自己端了茶盘放在桌上后,亲自去栓上了门。
楚云梨冷着一张脸:“解释一下吧!”
她姿态高,以往查米月从不会这样对待陈家夫妻,哪怕她身份尊贵,待人也向来温柔有礼。
顾氏看到她这样的态度,愣了一下,总觉得面前的女子很陌生。不过,一般女子穿上嫁衣后容貌都会有些变化,且无论哪个女子遇上这样的事都会生气。她笑了笑:“月娘,你别生气。”
楚云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也是女子,将心比心,你遇上这种事情能不生气他陈南康不想娶我可以直说,哪怕是昨天提出退亲,也好过让我一身嫁衣沦为众宾客口中的笑话!”
提及儿子,顾氏心里也特别烦,那个混账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放着县主不要,非要和一个小商户的女儿谈情说爱……也不是不可以谈,但没必要把人捧得这么高,接进府放在身边同样能得偿所愿,就算县主不答应,也可以在外头买个宅子将人给安顿了。总之,怎么都比将县主撂在这里要好啊!
顾氏解释:“县主,南康应该是有急事才走的。”
楚云梨质问:“什么急事”
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