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凉垂眸隐藏自己的情绪:“秋凉不觉得今日行事有何不妥,宁王今日所动不只是一个丫鬟这么简单,他动的还是我们侯府的尊严,若我放任不管,若我软弱退让,那宁王必然得寸进尺,
祖父浴血奋战才使得侯府有今日的荣光,我们虽是女眷却也应当有挺直胸膛的气节,唯有让人不敢轻易践踏,才算对得起祖父的辛苦,才算不辱没了祖父的辛劳。”
老侯夫人被气笑了:“好个强词夺理!你可知宁王有多势大?你可知道圣上对他有多看中?你这套说辞换在任何人身上都适用,但换在皇亲国戚身上那就是瞎扯!
哼!今天我不管你郡不郡主的!你要是觉得你不是我侯府之人,那我确实罚你不得,你要是觉得你是,那你就给我跪下。”
世子夫人拧眉:“娘……”
“你闭嘴!”老侯夫人厉喝一声,冷冷的看着许秋凉:“你是领罚还是说说你敢得罪宁王凭的是什么底气呢?”
许秋凉明白老侯夫人这是在借题发挥,这是想趁机逼迫她让她忍耐不了,然后露出实底。
让对手发狂的最好办法,那就是不让对手得偿所愿。
许秋凉马上跪下:“秋凉无甚底气,秋凉莽撞请祖母责罚。”
老侯夫人的脸色这下更难看了:“好!你认罚就好!你心浮气躁、自大自满,我看你该做做女红沉一沉心性,所以就罚你绣个观音图吧,为表诚意以发代丝,正好我看你头发极好。”
世子夫人眉心紧拧:“娘,您要罚许秋凉我没意见,可许春暖让侯府沦为笑话您罚的也没这般的重,您对秋凉……这样很是不公。”
老侯夫人冷哼一声:“秋凉闯的祸小吗?闹的动静小吗?不出一日,这件事就会传开,我们侯府就会立于流言蜚语之中,所以这事没得商量,
而且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无法无天的性子,她闯祸不罚就等等同于是在娇惯她,她以后就会闯更大的祸,所以我才要她痛要她疼,如此她才能长记性!”
世子夫人还在据理力争:“可是……”
许秋凉:“秋凉认罚,秋凉这就回去按祖母的话做,这绣品绣不完绣不满意绝不出院绝不出府。”
二夫人小人得志的轻哼一声:“你要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了,你说你是不是不安分啊?哪个为人妇的还总是往出跑啊?你说你要是不往出跑你能惹这么大的祸吗?所以……娘啊,我看还得罚她抄一百遍女德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