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神经病!……”
潘凤英骂骂咧咧地出了门。看见坐在楼道角落里的两个保镖,听见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她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她很后悔来这一趟。原本以为轻松拿捏的一家子,没想到这么难惹。简直就是疯子!
还一百亿呢,潘凤英决定了,一分钱都不给。不但如此,她还要这一家人生不如死!连这一套小小的房子都不允许她们拥有!要让她们彻底流落街头,像丧家犬一样,她才能解恨!
至于她儿子陈志虎的身体,她相信总有人能治好。不就是点穴吗,黄家的老宗师黄祖雄只要出手,一定能解开。再不行,就去娘家找她大哥。她大哥和茅山的道士关系很好,听说茅山道士有降龙伏虎的本领,能斩妖除魔,姓李的这点小手段,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
潘凤英走了以后,屋子里陷入了那么短暂的沉默。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文学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他凝望着自己的母亲,哽咽道:“妈,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罗佩瑶缓步走到陈文学身边,轻轻搂住儿子的头,脸贴在儿子的额头上,轻声道:“好孩子,是妈妈让你受委屈了,你承受了太多不该你承受的东西。妈妈答应你,以后不逼你了,你不喜欢做陈家的少爷,以后咱不做了。你就做一只自有的小鸟,想飞哪儿就飞哪儿!”
“不,妈妈!”陈文学抬起头,看着母亲那依然美丽却掩不住岁月痕迹的脸,“我想通了,以前我太任性,常常惹你生气,以后不会了。我本来就是陈家的少爷,为什么要走?我会努力的。从今以后,绝不会让人再看扁我,更不会再让人对您不敬!”
罗佩瑶紧紧抱住儿子,闭上了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到了陈文学的脸上。母与子的清泪混合在一起,像大地上流淌的甘泉。
李沐尘站起来,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温暖留在了屋里。
……
潘凤英回到家的时候,陈志虎正疼得在地上打滚。
“儿子,你怎么啦?儿子!”潘凤英急切地问。
她想起李沐尘的话,疼痛每天加倍,如果意志力不强,可能撑不过三天。
“定邦!定邦!”潘凤英着急地问,“黄家怎么说?黄老宗师什么时候来?”
陈定邦这时候也很着急,但他强做镇定地说:“放心吧,黄家已经答应了,很快就会来的。”
“定邦,你再打个电话催催,他们要什么条件,就答应他们!”潘凤英说。
陈定邦无奈,只好又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