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长老都在用一种十分期盼的目光看着张寒烟和张起灵，希望他们能够答应，不要再多动干戈。

毕竟，他们这些年龄加起来有几千岁的老骨头，是真的打不赢张寒烟。

他们也不想和她打，打不赢受伤自己遭罪就算了，被其他人知道，还会很丢脸！

他们在张家呼风唤雨数百年，可不想最后落得一个颜面尽失的地步。

尤其是三长老，眼中的期待都快溢于言表。

看他的样子，只怕是张寒烟和张起灵这一秒答应，他下一秒就会冲上来飞扑他们两个。

“小哥，这件事，你怎么看？”

张寒烟微微往后退一步，垫脚凑近张起灵的耳朵，轻声询问他的意思。

张起灵蹙眉沉思，说实话，他并不想成为张家的族长，如果他是族长，以后，便只能永永远远的和张家绑定在一起，直至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些长老们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如果他不答应，将会付出很严重的代价。

首先，就是远在广西的张也成。

广西距离张家路途遥远，就算他们反抗长老们离开张家，再赶去救他，只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想来，等他们赶到广西，看见的，也只会是张也成的尸体而已。

这一刻，张起灵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命运操纵的傀儡，无论他怎么挣扎，最后一切都会回到原定的轨迹。

他思虑之后，看向一直在等待他回答的张寒烟。

从他三岁被张禁背叛，被张也成领养回去，张寒烟便闯进他的生活里，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他黑暗里唯一的那一束光，是他唯一的救赎。

寒烟，如果我们背叛张家，以后面临的，就是无穷无尽的追杀，张家人多势众，我们双拳难敌四手，寒烟，我不能看着你出事。

张起灵轻抿抿唇，最终，还是向已定的命运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