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拾阶而上,逐步走进解家早已开启的大门。
他站在戏台下,看着台上一身粉色戏服,唱着贵妃醉酒的解雨臣。
霍秀秀闭眼睡在一根绳子上,午后的阳光灼热且刺眼,她闭眼摸索到桌上的一本书,打开挡在自己脸上。
解雨臣看着突然出现在台下的溪柳,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待一曲终了,他才收起水袖走到戏台边上,看着早已等候多时的溪柳。
“什么大生意居然要劳烦你亲自过来?之前不是一直都是让你手下的人过来洽谈的吗?”
溪柳拿出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纸,在他眼前晃了晃,递到他面前。
解雨臣满脸疑惑的接过信纸打开,信纸右下角那一只红色蝴蝶太过于显眼,让他一眼就看见。
这个印记他太熟悉,他曾经在解九爷的遗物里,找到一封有关于解家,甚至是关于九门生死存亡的信。
那封信的右下角,也有一只红色的蝴蝶。
后来,他问过张寒烟,确定那一封信就是她当年写给解九爷的。
这个印记,他曾经反复查看过,一些细枝末节他都了然于心,自然一眼就能辨别其真假。
“你也是张家人!”
解雨臣一声轻吼,让睡在绳子上的霍秀秀猛地惊醒,她迅速起身,遮挡在脸上的书本掉落在地。
她跑到解雨臣身边,看向站在他们对面的溪柳。
溪柳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双丹凤眼里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霍秀秀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好看的人,一时不由的看的呆住。
“圣女说,让你带着人员和设备去找她,话我已经带到,就先走了。”
溪柳微微颔首,对着霍秀秀礼貌的笑笑,在两人的注视中,转身离去。
“小花哥哥,他是谁啊?长得可真好看......对了,他说的那什么圣女,是什么人啊?”
解雨臣收起信件,拧眉看向院中长势喜人的垂丝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