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试探性开口，声音像是哽在喉咙里，暗哑又酸涩。

张寒烟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空中飘荡的羽毛，没有丝毫的重量。

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

眼前这一幕，让一旁的吴邪和胖子都陷入彻底的怔愣中，他们的嘴唇几次三番张张合合，都没能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在三人的注视中，她微微摇晃着，身影渐显无力，眼中的星辉如同破碎的银河，散落一地，她再也支撑不住，无力的瘫软下去。

“寒烟！”

张起灵用最快的速度伸手接住她，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怀里。

他的衣裳慢慢被她的鲜血染红，他想按住她的伤口，可是哪里按的住，温热的血依旧不断的从他的指缝往外冒。

他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周遭的一切事物仿佛都没有了声音。

心脏的钝痛就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刀尖不断的翻搅，疼的他喘不过来气。

“寒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他痛苦的低吼，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凶兽，清冷的声线暗哑。

巨大的悲痛几乎席卷了他，泪珠一颗一颗顺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容砸下，滴落在她的脸上，身上。

张寒烟细密纤长的羽睫轻颤，微微拧眉，眉宇间的痛苦尽显。

她皮肤苍白，宛若冰雪，眼眸空洞而虚无，呼吸极轻，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了。

“麒....麒麟.....麒麟......”

她声音极小，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起灵？小哥，寒烟在叫你的名字！”

吴邪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们身边，侧耳仔细倾听。

胖子也扔下手里的铲子走过来，他们都想听清楚，她究竟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