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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夫人听了道:“原来如此。”便不强求,爽快地转过话题,与吉义再说别的闲话。
吉义见大美人言笑晏晏,举手投足之间风韵卓显,自不免为之陶醉,对于自己嘴里在说什么,都不是太经意了。
正陶醉间,外头一个声音高叫:“夫人!来的是太师府里哪位贵客?下官有失远迎了!”
吉义一听,吓个半死。听这口吻,可不是知府大人么?!知府大人如果闯进来,看见夫人与自己孤男寡女几乎贴身而坐,如何是好!今天虽然什么坏事也没干,先前却不是没干过啊!
吉义禁不住一阵本能的心虚,迅速换个座位,坐到夫人对面。
说时迟那时快,沂州知府慕容德昌小步急趋,已经来到跟前。
吉义连忙做个起立恭候的样子,一时匆忙,霍然一站,差些儿把坛椅都给带翻了。还好,那坛椅晃了几晃,最终没翻。
慕容知府向夫人施了礼,又要与吉义见礼,只等吉义先施礼。好歹他也是太师家的姑爷,再怎么巴结太师府的人,总要等对方先施礼,自己才好回礼。
吉义一阵仓促举动搞得自己心慌意乱,这时候竟又忘了施礼,直挺挺站着。
慕容知府甚疑,定睛打量吉义。见吉义虽风尘仆仆,身上穿的倒也光鲜,似乎符合太师府仆人的身份。但为何太师府派人来,不派女人,却派男人?即使单个女人不便在外行走,那么叫几个家人男男女女的一起过来,不好么?太师府绝非无人可使,也绝非爱惜路费不肯多派人的。究竟怎么回事?
知府正寻思间,夫人已对吉义道:“阿吉,还不拜见我家官人?”
吉义这才醒悟,连忙跪下叩头:“小的参见知府大人。”
慕容知府忙向前搀扶,口里叫道:“哎呀呀!快快请起。足下远道而来,敝人未曾迎迓,望勿见怪。你是太师跟前的,还是太太跟前的?”
“太……”吉义语塞,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