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鹂儿一惊,还没来得及重新关上门,里面慕容知府已察觉,问一声:“谁?”
潘鹂儿只觉自己脑子嗡的一下,一时哪能应答?
慕容知府不见回音,更加疑惑,放开手中经书,跳下床榻喝问:“是谁?!”
潘鹂儿无奈之下,紧紧握一下拳,然后将门推开,走了进去,盈盈站立,以手抚胸,腼腆地一笑。
慕容知府认清是潘鹂儿,转惊为喜,心跳狂起,不免有些结巴道:“你、你、你……你来作甚?”
潘鹂儿放下手来,壮着胆子,来到床前,细声细气道:“官人自个儿过夜,不忒寂寞些儿么?”
慕容知府大喜,简直便要手舞足蹈。一股欲火中烧,心窍皆迷,哪管这俏丫头怎么今夜竟变得风骚起来,慌得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即扑向前抱持小可人儿,口里直叫:“心肝宝贝,心肝宝贝!难得你有心,竟能体恤下官的苦处。”
说着,知府即钻进潘鹂儿的怀里,以脸皮直蹭她的胸脯,拉她的小手,摸她的肚腹,又摸她的后腰,垂涎欲滴,丑态百出。
潘鹂儿刚开始还怕自己扮的风骚模样扮不像呢,没想到知府大人也一下子变了一副模样,可比自己的转变还大。
平时知府在夫人跟前,那是郑重郑重的。连带在夫人的丫头们跟前,也是庄重庄重的,不曾露出一丁点儿不恭神态。哪怕是跟夫人一同观赏官妓歌舞,那神情都是凝重凝重的,哪里现出过这副涎脸?
潘鹂儿不知所措,只得任由知府又蹭又摸,折腾下去。
知府心中,万分热切。先前得夫人金口,透露了允许纳妾之意。最想纳的妾,正是夫人身边这个俏丫头。今夜她自己送上门来,莫非出自夫人的美意?夫人正来月事,体恤丈夫苦闷,因此派丫头来陪?如此美丽、智慧又为夫君着想的贤妻,真是爱煞人也!
知府遂要把对爱妻与对未来小妾的双份爱意,一古脑儿发泄到潘鹂儿的身上,即把她按倒于床,挺身直压下去。
潘鹂儿更加惶急。按所读过的圣贤书,未嫁而失身,已属不该;若能从一而终,还可挽救;但若一女失身二男,则必归入淫妇之列!
窘迫之中,知府已经在摸潘鹂儿要紧的地方。潘鹂儿急中生智,叫一声:“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