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鸢笑道:“你且耐心稍待,陪姑奶奶聊天。等夜再深些,我带你去作案。”
吉义笑道:“自当奉陪。”
于是高飞鸢与吉义对坐叙话,准备到深夜子时之后再行事。高飞鸢坐着虎皮大椅,高罴搬个坛椅放在大椅前,给吉义坐了,又搬来一张小案台放在大椅和坛椅中间。高熊拿来一坛酒、两个碗放在案台上。两个家将便出去了。
军中用具简单,大椅只有主将才有得坐,给吉义坐个坛椅已算客气。坛椅形如酒坛,平常人家的坛椅是用陶制,富贵人家的坛椅多用彩瓷,而军中的坛椅却是由一整块木头做成,结实牢靠,用以代替板凳,免得给粗壮者坐得凳塌人仰,有损军队威仪。
吉义见要饮酒,有些犹豫,生怕喝得醉了,行事不便。
高飞鸢猜出吉义所想,笑道:“你是怕姑奶奶酒量不行,饮酒误事?”
吉义听了,拍脑袋笑道:“这可是在下多虑了,飞将军既然要与在下喝酒,酒量想必是极好的!”
高飞鸢笑而不语,捧起酒坛子给两个碗倒酒。吉义慌忙谦逊道:“不敢当!”但高飞鸢已经都倒好了。
吉义心想既然她这么豪爽,自己可不能迟疑,不合她的意了,就用双手把酒碗一端,说道:“多谢飞将军,在下先饮为敬了!”
不料高飞鸢却道:“且慢!姑奶奶虽然斟了酒,但谁叫你喝了?”
吉义不禁被弄得有些晕头转向,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知道这总角小娘究竟何意,难道是跟楚春莺一样爱耍人?吉义只得又把酒碗放下,听高飞鸢说起来。
高飞鸢道:“姑奶奶酒量自然是好。不知你酒量行不行?假若放开畅饮,与姑奶奶每人喝掉半坛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