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兴勉去跟柳月嫦讲理。覃万户感到担忧,对手下说道:“汉人似吉大老爷这般实诚的人少,奸诈的人多。我怕盘老弟要吃亏。”手下道:“不要紧吧?盘老爷是去与女人说话。汉人女人柔弱。”覃万户道:“难说。我好像听说汉人的河东那个地方的女人,似乎名声不太好。”
于是覃万户亲自率领数十骑赶去看情况。还没去到,只见一队人马回来,正是盘兴勉。覃万户忙迎上前去,只见盘兴勉神色沮丧,头上缠着白布,白布里渗出血迹;脸上划得一道又一道伤痕,仿佛被利爪抓过一样。
覃万户大惊道:“盘老弟,你怎么这般模样?去谈事,难道对方还敢打你?”
盘兴勉摇摇头。神色苦涩。
覃万户又道:“她打你,你便打回去啊!都是同盟之人,总不至于动兵刃,她出手抓你,你便出脚踢她!咱们可没有什么‘好男不与女斗’的规矩!”
盘兴勉摆摆手,叹气道:“说不得,打不得。”
覃万户奇道:“怎么说不得又打不得?”
盘兴勉又嘘出一口长气,慢慢解释道:“这不是她打的……我不能回打……”
覃万户更奇:“不是她打的,那是谁打的?”
盘兴勉紧皱眉头,很不好意思可又没办法的样子,吞吞吐吐解释起来。
原来盘兴勉与柳月嫦交涉,因为言语笨拙,完全辩论不过,而且那女人不但强词夺理,以歪理压人,还以气势压人。
“我好好与她说话。她突然声色俱厉大叫,比我族的女人还要……唉!我一时吃惊,不慎跌落沟渠……摔破了头,划破了脸……说也说不过她,打也不能打她,你说如何是好?……你能你去说,我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