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抬头看向正对面的人：“齐秋，齐家后人，这几年间齐家败落，你也远赴国外求学，怎么想起来回来了。”

完全没有一点威胁，如果是齐八爷，那他说不定还会敬畏对方几分。

“我想和你谈一笔交易。关于清洛的。”齐秋收起笑容，神色严肃。

汪乔没接话，将茶碗里的浮沫撇开，手指技巧性地操作，碗盖沿着茶碗边缘旋转，最后稳稳斜停在碗盖边缘。

压下眼里的急躁，他将自己的心神专注在泡茶这一件事情上。

过了许久，空气里安静地仿佛能听见银针落地的声音。

齐秋用大拇指轻轻摩擦另一只手的食指，来来回回地擦拭：“汪家试图探索的第二陵，我能带你们进去。你们想要探索张家的机密，那些阻碍我都可以帮你们破除。”

汪乔将泡好的茶递到齐秋的面前，眼神专注，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清洛身上有秘密他知道，但是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那个姑娘。眼前的人又能提供什么呢。

如果只是张家坟地的探索，那在汪乔心中的分量完全不够。

眼见对面的人无动于衷，齐秋觉得自己的道行还是不够，至少在心计这一方面，他不如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