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刘梦棣一直没听蒋宗宪说过有除了汉齐之外还有哪里有什么战事即将爆发。
刘梦棣还想问些什么,那个折尉迟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酒嗝说道:“你这里茅房在哪?”
刘梦棣轻轻一笑,那折尉迟身后的侍女向前走了一步,示意会由自己来带路。
折尉迟站起身来就向外走,也不管刘梦棣还要不要说话。
等那折尉迟一走,山滔便马上说道:“六爷,折小侯爷好似受了那位徐先生的什么计,以尿遁相逃!您要是不信,一会儿您再问他征北军将府的事情,他一定会说自己没尿干净!”
“看出来了!”刘梦棣应了一声,正想说折尉迟好像有意思要隐瞒征北将军府的什么战事的时候,那曹议文对刘梦棣已经拱起了手来。
曹议文言道:“殿下,父帅交待了我一件大事,我来长安城两天,皆无所获,若无法达成,怕是……怕是我那大哥会在父帅面前重伤于我,到那时我怕性命难保!还请殿下救我!”
刘梦棣言道:“二公子还请放心,曹征西非是那等人害子害贤之人!”
曹议文看了一眼那道宴客厅的大门急道:“与殿下明说了,因近期厘税骤短,已使我征西将军府入不敷出了!番羌色目若无好处相抚,生乱在即呀!”
刘梦棣若无其事地摆手说道:“二公子玩笑了,西出之货物极广,如何会入不敷出呢?且不说别人,就孤的商队在这短短几年货量就不知涨了几倍,二公子可别太杞人忧天了!”
曹议文又向着门外看了一眼,再次拱手并恳切地说:“刚刚有那折小侯爷在,我不敢言语,在场即都是殿下的人,那我便无有顾虑了。敢问殿下,从青衿堂那里售出的茶叶到底哪里去了?”
刘梦棣一愣,说道:“二公子说的哪里的话!一来茶商众多,他们各自配卖,孤真不知他们会把茶货卖往哪里。二来孤本就是个甩手掌柜,万事不管,又哪里会知晓那等细事呢?难不成没有茶叶输入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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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议文答道:“正好相反,西来茶货的比以前要多出许多,可、可那些茶货却不是从关卡要道里进去的!”
“不可能,西出之路就那么窄,不走你那里还能走的哪里?”
曹议文着急地说:“我说的是输送往番羌的茶货!”
刘梦棣敷衍地说:“那孤就更不知道了,山先生,青衿堂有番羌客商么?”
这事要是问罗翰文或是曹宝升,他们一定是知道的,但山滔却是不管刘梦棣的经营。
即是刘梦棣问出来了,必然是有自己的用意的。
山滔马上答道:“并无有番羌客商,皆是我关中商贾往那里那里贩卖。”
刘梦棣说:“是呀,我大汉国市舶司管得严着呢,凡一切外国之客商皆在管制之列,没有官府许可,他们是一两茶叶都带不走的!”
曹议文说:“怪就怪在这里了!番羌那里有茶叶,却未经我关口!殿下!此事若是久之……”
刘梦棣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且不谈这些,饮酒,饮酒!”
刘梦棣把酒杯举了起来,但曹议文却想要坚持说下去。
正此时,折尉迟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真痛快呀!我说六爷,你这酒是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