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和胭脂姑娘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楚随心这张嘴太损了,明摆着拿孙三公子开涮,这可是现学的孙三公子讲话的风格嘛!
孙三公子恼羞成怒,扭了扭脖子,咔咔作响,狞笑道:“好小子,竟然敢拿你家公子爷开涮!沐一龙,你去给老子干掉他!”
看台上一名穿紫衣的中年扈从答应一声,立刻掠下看台,扑向楚随心。那紫衣扈从的轻功极佳,凌空掠来,如同一只飞燕一般,身形轻盈,眨眼便到了楚随心面前。孙三公子在看台上忍不住叫一声:“好!好轻功!”他这位手下的轻功是一绝,拳法又是一绝,人称双绝太保沐一龙。
楚随心站在原地,双臂抱在胸前,一脸傲然,根本不为所动。他身边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像沐一龙这样的货色,还用他亲自出手?
冷东海见那紫衣扈从扑向楚随心,立刻闪身形向前,挡在楚随心身前,撞在那紫衣扈从身上。冷东海先撞退了紫衣扈从,这才大喝一声道:“不得无礼!”
那名紫衣扈从被冷东海一击撞退,顿时勃然大怒,挥拳打向冷东海胸口。冷东海一声冷笑,出拳还击。两人就在小演武场上动起手来,拳来脚往,互不相让。只见那名紫衣扈从围着冷东海狂转不止,重重拳影已把冷东海裹在当中。
场边的段飞青和胭脂姑娘等人看了,都在心中赞道:这人的轻功和拳法好强!
冷东海见过的高手如云,尤其近一年来,光交过手的一流以上高手就不下十余人。像这样二三流的货色,有什么可怕?冷东海根本就不把沐一龙放在眼里。冷东海一边出手封住对方的拳招,一边取笑道:“这等武功就不要拿出来现眼了吧?有气无力的,好像你主子没让你吃饱饭一样!”
沐一龙不由冲冲大怒,自己十年前在家乡就已经广有名声,前几年他又到江湖上游历,以武会友,也是少逢敌手。就是在这平舒伯府中,比他武功高明的也没有几个,可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胖子竟然当众出言不逊,瞧不起他的拳术!沐一龙怒不可遏,拳风越发狠辣,只恨不能一拳打死这个小胖子。
两人斗不上五招,冷东海大喝一声,跨步向前,挥出重重一拳。只一拳,便击碎了沐一龙的所有拳影。冷东海抢步向前,又是一拳挥出。嘭一声闷响,沐一龙躲闪不及,胸口中了一拳,沐一龙站不稳身子,噔噔噔连着向后倒退出十余步远,撞在演武场中间的一根梅花桩上,这才借机稳住了身形。
冷东海把脸扭到一边,哼了一声,轻蔑道:“花拳绣腿,不堪一击!”冷东海对沐一龙华而不实的花哨拳法根本不屑一顾。
在冷东海的眼里,沐一龙的拳法虽然夸张,却很虚浮,这样的拳法若是和三流以下的武夫过招,那自然是让人眼花缭乱,望而生畏。可若是遇到一二流高手,这样的拳法就只有挨揍的份。所以冷东海不管他出拳如何快,只管靠自己的蛮力出拳,一力降十会,破了虚影,也就破了沐一龙的拳法。
沐一龙涨红了脸,他完全没想到冷东海虽然年轻,却有如此强悍的内力,真是人不可貌相!沐一龙咽下已经到了嗓子眼的那口鲜血,没有吐出来。沐一龙虽然生气,却并不是鲁莽之人,他见自己的内力远不如冷东海,心知再打下去自己只会更惨,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于是沐一龙向冷东海拱手,大大方方认输道:“原来阁下竟是位深藏不露的年轻高手!你内力如此之强,实属罕见!沐一龙佩服!”
冷东海随意还了一礼,不以为然道:“承让了!不过尊驾有些谬赞了,年轻高手这四个字,我可不敢当!年轻高手有很多,却不是我冷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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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三公子见沐一龙竟然没过五招就输了,不由大怒,斥道:“废物!”他嘴上虽然骂着沐一龙是废物,心里却吃惊不小。孙三公子心道:刚才在迎客来二楼比拼内力时,我并没见这小胖子有如何神勇,怎么现在他打起人来,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呢?难道刚才他在迎客来火锅楼时并没有用全力?
孙三公子下意识瞧了瞧摇着象牙折扇的秀气公子,有些怕他嘲笑自己的手下没用。他瞧了一眼那秀气公子,见他正一脸认真望向看台下的冷东海,并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孙三公子冲沐一龙一挥手,瞪起眼喝道:“还不快退下!”
沐一龙向孙三公子鞠躬,退到一旁,默默调息,将养内伤去了。
先前在迎客来火锅楼和冷东海交手的那名黑衣扈从跨步上前,走向冷东海,怒目横眉道:“小子,你敢再战吗?”刚才他在迎客来火锅楼和冷东海比拼了一下内力,倒也没觉得冷东海有多强,却没想到冷东海竟然几招就打败了伯府中的高手沐一龙。
冷东海斜眼瞧了一下黑衣扈从,冷笑道:“有什么不敢的?你若不服,咱们尽可以再战!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冷东海是真不把这黑衣扈从放在眼里,刚才在迎客来火锅楼时,冷东海没有得到楚随心的首肯,不敢随意伤人,只是试了一下对手武功的深浅而已。
冷东海能被黑衣扈从给撞到楼下,那是因为他根本未尽全力。要知道,冷东海是天生的铜皮铁骨,寻常人就是用刀枪也根本伤不到他。他要是尽全力出手的话,很有可能伤到那名黑衣扈从。双方并没有什么大仇大怨,楚随心又没发话,所以他是点到即止。
却没想到那黑衣人拼尽全力,先把冷东海给撞到楼下了。等冷东海跃回二楼,想和这黑衣人再次比拼内力时,却一眼看到那秀气公子哥身后的白发老家伙不怀好意,于是冷东海只好作罢,以防那老家伙猝然出手袭击自己。那老家伙虽然极力压制,可他身上透出的强悍气息却不容小觑。
黑衣扈从伸手从腰间取下一柄青色软剑,冷冷道:“比拳脚没有什么意思!既然几位公子很有雅兴看我们比武,那我朱长发就献上剑舞,给几位公子助助兴!”说着话,名叫朱长发的黑衣扈从便已经挥青色软剑向前,直取冷东海。
众人见朱长发所用的兵器竟然是软剑,立刻都有了兴趣。要知道,软剑这种兵器和普通的宝剑截然不同,因为它剑身柔软如绢,无法像普通宝剑那样劈砍和直刺,而且它对使用者要求极高,无论是出手力道,攻击角度和速度,都和普通钢剑迥异,用不好就无异于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