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在一旁忽然道:“五师哥,要不把干脆把咱娘送给我的碧玉手镯当做寿礼,献给严老夫人?”
楚随心笑道:“不要胡闹!那手镯是娘送给她未来儿媳妇的,你把它转赠给严老夫人算怎么回事嘛?”
冷若霜所说的碧玉手镯,是楚随心的老娘梅妍青第一次见冷若霜送给她的。那双碧玉手镯是太夫人珍藏多年,后来送给儿媳梅妍青的,梅妍青又把它送给冷若霜,那双手镯已经超出了它本身的价值,不止是价值千金了。那可是楚家代代相传,主母身份的象征。
众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客房门外传来孙家书童孙之墨的声音,“楚侯爷,您在吗?我们家三少爷有请!”
楚随心有些奇怪,他刚从孙伯通的书房回来没一会儿工夫,孙伯通怎么又请他过去?想必是有什么急事吧。楚随心站起身答应道:“在的,你稍等,马上就来!”
楚随心出了客房,却见孙之墨面如土色站在门外,楚随心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的形象,忍不住问道:“之墨,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孙之墨摇头道:“不是的,楚侯爷。”孙之墨眼圈红了,声音沙哑道:“侯爷,出大事了,我们家三少爷得来的那颗西域孔雀宝珠不见了!是不翼而飞啊!”
“什么?宝珠不见了?!”楚随心这一惊可不小!他见过那颗天然形成的宝珠,那颗宝珠足有拳头大小,通体青绿。只要转动那颗宝珠,中间便会有一只孔雀在珠中若隐若现,十分美丽。以楚随心的眼光判断,那颗宝珠至少价值十万金以上!现在它在护卫森严的平舒伯府,就这样在不翼而飞了,这是多么离谱的事情!
楚随心马上道:“走,咱们去见你家公子!”
孙之墨一边走一边擦眼泪道:“这颗珠子三少爷原是交给我们几个人保管的,就放在枇杷树旁边的那间厢房当中,谁想到有人这么大胆子,敢来偷它呢?楚侯爷,等下您可一定要帮我求情,不然三少爷会把我打死的!”
楚随心点头道:“求情是小事!咱们得想办法把那颗宝珠找出来才行呢!你什么时候发现那宝珠不见的?”
孙之墨想了想,答道:“我敢确定,就是一个时辰前还在呢!可是半个时辰前,我到厢房屋中再去察看时,它就已经不翼而飞了!柜门上的锁也被人扭断,掉在地上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到我们孙宅来偷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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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书房。孙之墨在门外高声道:“三少爷,楚侯爷已经请到了!”孙之墨上前开门,楚随心迈步进了书房,却见孙伯通魂不守舍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孙伯通旁边,坐着噘嘴的河成灵。看样子这兄妹二人刚刚争吵过。
孙伯通见了楚随心,激动起身道:“随心哥哥,你给评评理!那孔雀宝珠丢了,灵儿妹妹偏偏埋怨我没把那宝珠藏好!我还能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贼来偷我的宝珠吗?再说那宝珠在厢房的柜子里锁着,柜子有机关,一般人只要破坏了柜子上的锁头,就会百弩齐发,将贼人射成刺猬!可是那柜子上的锁坏了,却一支弩箭也没放出来,这不明摆着是有高人来偷的吗?”
河成灵气呼呼道:“那么贵重的一颗宝珠,过几天就要献给严老夫人的,你却把它弄丢了!你是有多粗心!你就那么信任那个破柜子?”
孙伯通急了,跳脚道:“我要知道晚上会尿床,我就睡筛子了!那柜子又不是普通的柜子,那是铁阎王造的阎王柜啊!它有机关的,不打开机关强行破坏柜子就会被连弩射杀!再说外面还有两个书童和护院看着,它怎么会不翼而飞?我们家又没有来陌生人!”
孙伯通说到陌生人三个字,忽然脸色一变,望了一眼楚随心。孙伯通马上补充道:“随心大哥,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说你啊!”
楚随心淡淡道:“家里丢了贵重东西,在没找到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更何况我们是昨晚才到的,我们自然也脱不了这个嫌疑!为了洗清嫌疑,避免事情闹大,我看你三公子最好连我们的住处也搜查一下!”
孙伯通涨红了脸道:“随心哥哥,这可万万不能啊!我们家自己不小心丢了东西,却连客人都怀疑,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待客之道!”
楚随心笑了笑道:“这是为了洗清我们自己的嫌疑,可不是说你逼我们,或是你怀疑我们!事都出了嘛,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书童孙之墨在门外听见了,也不等主子吩咐,撒脚就跑,喊宅子里的几个护院带人去搜查客房,搜查楚随心等人的住处。好巧不巧,众人的住处都搜遍了,一无所获。可是众人却怎么也找不到冷东海,冷东海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就不见了。在这孙宅,一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了!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孙家另一个书童孙之庆忽然跌足道:“哎哟,多半是这个小子偷了那颗珠子!先前我就见他蹲在枇杷树下,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现在事发了,他就拿着东西跑路了!嘿嘿,看看吧,我就说姓楚的带来的这些人是贼啊!”
段飞青听了,不由勃然大怒,揪过来孙之庆就要打。
孙伯通和河成灵对视了一眼,孙伯通斥道:“之庆,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许胡说!丢了宝珠事小,毁人清白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