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通沉着脸道:“正常情况下,只要这个锁不是被钥匙打开,而是被贼人破坏的话,那么这柜子里的机关就会被触发,连弩等各种暗器就会如同下雨一般打出来,将贼人射成刺猬。可是今天明明锁都被拧断了,可柜子却仍旧好好的!”
冷若霜见状,在一旁问道:“那么也就是说,如果在不破坏铁锁的情况下,就取不出柜子里面的东西吗?”
孙伯通点头道:“对!这个柜子在设计的时候,已经考虑过如果有人暴力破坏柜子的问题,所以它的暗器并不是朝一个方向发射,而是哪里被破坏,哪里就会有暗器打出来。除此之外,里面还藏有毒药,也可以在柜子被破坏时喷出来,使人中毒!今天奇怪就奇怪在锁头被破坏了,可机关却没有发动,这不是怪了吗?!”
楚随心弯下腰,从地上拾起那把已经被拧成了麻花的铁锁头,楚随心皱着眉头盯着手中的铁锁看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一言不发。楚随心忽然眼前一亮,冷笑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孙伯通等人立刻都望向楚随心,想听听楚随心有什么惊人的发现。楚随心环顾四周,扬起手中的破锁头,问孙伯通道:“三公子,这把锁的钥匙都谁有?”
孙伯通道:“这宅子里只我有一把阎王柜的钥匙,我从不离身!哦,还有一把备用钥匙,却是在伯府中,在我娘的手里!怎么了?侯爷怎么想起问这个事情?”
楚随心点点头,闭上眼睛道:“既然这把锁已经被拧坏了,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不如把它送给我吧!”孙伯通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楚随心要这把破锁做什么,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楚随心又道:“既然这颗珠子丢了,我们这些来做客的人一下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那么我也就不客气,喧宾夺主一次!不然我们抓不到偷宝珠的贼,就洗不清自己的嫌疑,这是三公子和我都不想看到的!”
孙伯通勉强笑道:“楚侯爷,言重了!孙某相信侯爷的为人,侯爷是什么样的人,什么东西没见过?又怎么会贪图我家里的一颗珠子呢?这事还是得慢慢查,找出真凶才行!请侯爷放心,孙伯通再蠢也不会去怀疑侯爷的人品!”
楚随心又道:“好,那么这件事我想亲自接手,查清真相!请三公子把家里的下人都叫来,我有话要说!”
孙伯通回头对管家孙有福吩咐道:“有福,去把咱们宅子里的人都喊来,楚侯爷有话要对他们说!”
孙有福答应一声,立刻去把宅子里的下人都喊了出来。片刻后,几十号人聚在西厢房门前。孙有福进来回禀道:“三少爷,人都到齐了!”
孙伯通对楚随心道:“楚侯爷,人都到齐了,你想说什么,请吧!”
楚随心手中把玩着破锁,走出西厢房,站在西厢房门口,回头对跟出来的手下人说道:“胡铮珠,从现在起,你负责主宅院子里的安全,有任何可疑的声音都来报告我,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胡铮珠答应一声,往主宅方向去了。
楚随心又道:“大师哥,这进院子归你负责,和铮珠一样,除了负责安全之外,但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都要报告我,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胭脂姑娘,云庄主,二进院子交给你们,头进院子就交给段飞青去处理,牛太沉负责总联络,有什么问题你负责来报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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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答应一声。冷若霜在一旁问道:“五师哥,那我呢?”
楚随心笑道:“我练功疗伤,你负责给我做护卫。”
楚随心回过头,对孙伯通笑道:“三公子不怀疑我的人品,这当然是好事!可是仅仅不怀疑我,那还是不够的,我得想办法把这偷东西的贼抓出来,不然我东海兄弟就成了替罪羊,多冤得慌!再说了,还有我手下其他的弟兄们在,就算我没嫌疑,可他们呢?我楚随心绝不能让他们蒙受这等不白之冤!”
孙伯通沉吟了一下,无奈道:“好!我孙伯通相信侯爷!只是侯爷何以断定这贼不是外面的人?”
楚随心笑道:“我看这事三天内多半会有消息,三公子稍安勿躁,不必着急,等我的消息就是了!哦,对了,三天内,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宅子,等我把这个贼抓出来,替大家洗清嫌疑!否则的话,我会怀疑有人想把偷来的宝珠带出宅子去!”
站在院子里的孙家护院孙贵听到楚随心的话,不由大怒,高声道:“姓楚的,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一条丧家之犬,竟然跑到我们孙家来装二号主子?这里是孙家,是孙家的宅子,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发号施令了?”
昨天晚上,孙贵被冷东海丢下迎客来二楼,摔断了胳膊。此时他脖子上吊着一条白布,挂在断掉的胳膊上,心中正有气呢,他恨透了楚随心这些人,尤其恨冷东海。此时,他一听到楚随心在院子里发号施令,顿时忍无可忍,跳出来辱骂楚随心。要不是他打不过楚随心,他真要对楚随心动手了!
孙伯通在一旁大怒道:“孙贵,不得对楚侯爷无礼!楚侯爷是想帮我们找到那颗丢失的宝珠,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够狗咬吕洞宾呢?”
孙贵只好降低了声音,但仍是不服气道:“三少爷,小的就是觉得这事蹊跷!他们这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您得到孔雀宝珠的时候出现!他们一出现,咱们家宝珠就丢了,您说他们能没有嫌疑吗?再说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要利用这三天时间,把被盗的宝珠转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