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范已经无法回身,他对身后的董崇喜道:“老董啊,看样子寡人撑不到鲁爱卿赶到了!遗诏的事情……唉,遗诏的事情就交由你和德妃娘娘口述转答!”
董崇喜不敢停止输入内力,他只要手上一停,这位国王陛下立刻就要归位。董崇喜答道:“请陛下恕奴才不能停手,不能跪拜陛下,聆听圣训!陛下今天所说的话,奴才一定会字字不差的记下来,陛下请讲!”
河范叹道:“寡人今日就将驾鹤西去了,王位传于我儿成秀!和亲王世子河成旭,身为王族后裔,不思报效国家,反行篡逆,废去和亲王世子称号,一旦叛乱平息,凌迟处死!和亲王河顿,教子无方,即日起革去和亲王爵,交宗正寺严办!寡人的后事,着德妃和董副总管……”话没讲完,河范一阵头晕目眩,几乎栽倒。
肖轻蝶慌忙扶住河范,焦声唤道:“陛下……”
刚好此时,翰林鲁致远和小太监红中匆匆跑进丹房。鲁致远见国王遇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脚都软了。他万没想到有人敢入宫行刺国王陛下,国王陛下身边不是有技击太监保护的吗?鲁致远脑子里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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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崇喜再以极强内力从后心输入河范体内,董崇喜把河范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命翰林鲁致远照着河范的意思拟旨。董崇喜忽然又大声问道:“陛下,大内总管,总领太监巩人达,勾结和亲王府,欲图叛乱,不知圣意如何?”
河范强打精神,答道:“老董啊,巩人达跟随我多年,贪是贪了些,谁的银子都敢收,可是忠心,还是有一些的!你们共事多年,总要有点儿情份在!得饶人处且饶人,逐出宫去也就是了!又何必赶尽杀绝?给人留条后路,也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董崇喜脸上一红,应声答道:“是!陛下英明!奴才惭愧!”董崇喜被河范看穿心事,又给他说了几句,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是转念一想,能借此机会赶走了对头巩人达,也是好事!此事,他董崇喜只要结果,不要面子。
河范很吃力的对董崇喜道:“异日,倘若你见到成秀,帮寡人转告他,寡人相信他的能力!只是我儿子太过忠厚,所以叫他切记做事要留有三分余地。至于东平侯府,那是他的舅舅家,自然会帮他,寡人不担心!余下的事,都看他了,叫他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董崇喜应声道:“奴才记下了,这话奴才一定会转答给大世子,请陛下放心!”
实在撑不起来的河范,歪倒在肖轻蝶怀里,轻声道:“爱妃,寡人累了!寡人好冷,快抱紧寡人!寡人就要走了,可寡人还有些话想说,寡人还想在你身边多呆上几天,寡人还没看够这个世界啊,可惜老天爷已经不给寡人机会了!”
肖轻蝶抱住河范,轻声啜泣道:“陛下,臣妾在呢!陛下还有什么想说的,臣妾听着就是!”
河范握着肖轻蝶的手,微笑道:“爱妃,你知道寡人为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