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均平大笑不止道:“那还能有什么好纪录呢,肯定是个名垂青史的大昏君啊!要不是桑兰国小的话,这货简直可以比肩商纣了!你也是难得,遇到这么样一个对手!”
河成秀听了,笑了笑,又摇头道:“只是城中的军民百姓遭了殃!我听说城中很多百姓都出现缺粮的状况了!我也忧心啊!毕竟现在我才是桑兰这片土地真正的国主,我的百姓还在吃苦受难,我这当国王的心里头真不好受!”
冷东海取笑道:“桑兰王,你可是个大老爷们,咱可不兴哭鼻子的啊!没事,等过些天把城抢回来,你自己重登王位,对你的百姓好一些不就行了?河成旭他已经是兔子的尾巴,他长不了了!”
河成秀“嗯”了一声,又望向地形图道:“河顿也是疯了,这才多久的时间,他一路攻城略地过来,凡是不顺从他的城池,他都把这些地方的地方官员给斩首了!他手段够狠毒,所以很多人是怕他了,要不然他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把桑兰三分之一的国土都给掠了去!”
楚随心不以为然道:“随他折腾啊!他越折腾,在百姓当中的口碑越差!本来就有很多人反对他,他折腾得越过火,对你越有利!他把一把好牌打烂,把自己折腾死,你怕什么!”
……
南湖郡城,南城门的城头一排站着三十多名戍卒,居中是一位穿亲王服饰的中年男子,他正手扶着垛口,望着城下上千盔明甲亮的兵马。穿亲王服饰的中年男子高声道:“我是顺亲王河必,你们是哪个地方的兵马?如果要过城去,有兵部的文书吗?”
城下,金盔金甲的将军仰头望着城上的顺亲王河必,高声回应道:“城上的河必你听着,我们是太上皇河顿手下前锋营,奉太上皇的命令,将要赶往首善城平息河成秀的叛乱,你们立刻打开城门,放咱们进城,咱们就一定秋毫无犯!否则的话,天兵到处,玉石俱焚!前面的罗野县被斩首的知县一家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河必大怒,在城头上厉声喝道:“放屁!人人都知道,先王驾崩,已经让大世子河成秀继位,做了桑兰新王!河成旭在首善城作乱的消息,已经被诏告天下,他一个反贼,迟早是人头落地的下场!河成旭就是河顿教育出来的好儿子,儿子叛乱,当爹的没责任吗?况且河顿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打着平叛的旗号起兵,他既然自称太上皇,那他自己就是个反贼!”
城下金甲大将怒喝道:“河必!你不过是个小小的顺亲王,谁给你的胆子诋毁太上皇陛下?你速速打开城门,本将军可以考虑饶你不死,否则的话,等本将军打破城池时,你全家都要被吊在城门上!”
河必放声大笑道:“本王乃是桑兰先王册封的顺亲王,忠于先王,也忠于当今陛下!你想让我献城,那是绝不可能!我河必身为顺亲王,自然有保境安民和守土之责!河顿这个逆贼,纵子行凶,刺杀先王,乃是十恶不赦之辈!而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附庸反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将来坐实了罪名,一个个都是要满门抄斩的罪过!”
河必身旁,一位容貌仅有中人之姿的女人居高临下问道:“城下这位将军,你既然是河顿手下大将,先报个名字来吧!”
城下金盔金甲的将军仰头望着城头上这名女子高声道:“爷爷我是太上皇驾下大将冒昌象,先锋营大统领是也!这一路走来,十几座城池望风而降,凡是不降的,都被本将军给剁了!你劝劝你身边那个河必,叫他不必负隅顽抗,没用的!一旦城破,倒霉的不止他一个,连城中百姓都要跟着吃瓜落儿!河必如果能早些献城归降,仍然不失王侯之位!”
城头上,河必放声大笑,笑声凄凉,“本王与河顿有杀子之仇,就单从私怨上,本王都不能放他河顿的兵马过去,更何况本王身为亲王,南湖郡又有我的封地在,我怎么可能放河顿的人马过城?你回去告诉你主子,只要本王还活着,这南湖郡城,他就绝不要想着能平安过去!本王就是死,也要咬他河顿一口!至于你们这些河顿手下的走狗,早些回头还有一线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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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儿子的死,河必就不由咬牙切齿起来,他恨河顿父子入骨,更何况他早就暗中和楚随心、河成秀商量过,一旦河顿起兵叛乱,他会悄然支持楚随心与河成秀的。今天这个机会不就到了吗?河顿的兵马想过南湖郡城,想往首善城去,门都没有!
城下冒昌象听到河必不肯放他入城,还出言讥讽他是走狗,不由气急败坏,冒昌象破口大骂道:“河必!你个王八蛋!你不开城,老子就一路打进城去!老子要把你剥皮,剜心,吃肉!”
河必放声大笑,再度嘲讽道:“我的儿,你可快快来,本王简直都等不及了!你瞧瞧南湖郡的城墙,打造得这么高大,可不就是为了挡住你们这些反贼吗?只要本王还活着,你们这些反贼若是能偷过这里,本王披发入山,再不回头!想让本王投降?黄河倒流也不可能!”
冒昌象跳下马来,气得暴跳如雷,冒昌象声如巨雷:“河必!你好大胆子!你不降?你早晚要为你今天说的话后悔!”冒昌象再生气也没办法,他手下千余兵马,没有攻城器械,现在冲上去,无非就是送人头!他只能先命人后撤五里,先把营盘扎下,等着河顿的中军赶到,到那时再攻城。冒昌象真是气坏了,不停咒骂河必。
手下校尉上前献计道:“将军,你何不写上几封劝降信,咱们悄悄射进城去,让城里的戍卒献城门投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