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灵儿………”陈丰开口,语气带着询问之意。
灵劫摇了摇头:“弟子自知比不过师姐,所以也未有下山的打算。”
“嗯!”陈丰微笑颔首:“既如此,那么小灵儿便继续留在山中修行吧。”
说着,陈丰便入了草庐内,只让二女在此等候。片刻后陈丰便又出了草庐,而手中也多了一把油纸伞。
“你们在霁月山中修行了一年之久,可有的地方只怕还未到过吧?”
两位少女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目光中看出了诧异之色。
“似乎,也没什么没去过的地方?”宁璐歪了歪脑袋,突然似又想起了什么,目光也瞬间明亮了几分。
在景溪宗修行如此之久,她对眼前这位师父的过往又岂会什么也不知道呢?
陈丰让她们在山中修行,指的又不止是霁月山。整座景溪宗,只要能去的地方,陈山主的弟子那里去不得?
而景溪宗双骄之名宁璐亦是灵劫可都不止一次听过。而且,在那位沈师娘之前,自己这位师父与那另一位名叫花儿的天骄似乎也有过一些故事。
对于自己师父的故事,少女们可是很上心的。所以自然也知道了那一个充满遗憾的结局。
宁璐和灵劫都听闻过霁月山中葬着那位师父心中的遗憾,可她们寻遍山中却也不见那位“花儿”的坟。
而现在,听到她们的师父所言,两位少女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或许,那座坟是被师父刻意掩藏起来了吧。而她们从未寻到过的不就是那座传说中的“坟”吗?
陈丰撑开了油纸伞,迈步走出了草庐。灵劫和宁璐亦是各自撑伞,在那绵绵细雨中,跟随着陈丰的脚步,缓缓朝霁月山山顶行去。
霁月山很大,薄雾与细雨下的道路却不泥泞,被青石铺就的道路,在雨水冲刷下反而变得干净湿润。
撑伞的人儿行走在山道上,在氤氲缥缈的薄雾中,似乎融入了此间山和雨的画卷中。
老槐树下那一座孤坟已然长满了青葱杂草。也有山花在坟边无声开放。杂草中那一只黄澄澄的酒葫芦依然轻靠在孤坟墓碑前。
杂草丛生,却是因为陈丰不想让花儿被人打扰,所以用阵法将这里彻底掩藏起来。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一走便是一年,而魔身虽身在霁月山中,却又因自缚手脚无法前来祭奠故人。只是心中的思念让陈丰始终忘不掉那一株芳华一现,便是永别的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