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一口进嘴,饼子下咽的也就顺畅了许多,一手握着鸡腿夹着饼子,一手取过酒壶,咕嘟两口下肚,可真是美滋滋。
“怎么样,味道可以吧。”石敢当仍不忘炫耀,“咱这鸡,龙肝凤髓都略输一筹。咱这酒,琼浆玉液都逊色几分。就这么说吧,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几回吃。”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再不搭理于情于理都不太好看,夜三更咽下嘴里吃食,有心无心的,也是夸赞道:“皇帝老儿吃了就得把你请到宫里让你天天给他做。”
其实对于吃食酒水,夜三更并不算挑剔,莫说和夜遐迩这种极其讲究的老饕相比,即便是普通人家,他也能粗茶淡饭一日三餐。
好似这十几天,不也是如此过来了。
不管是否真心夸奖,石敢当笑的嘴巴都快撇到后脑勺,一个劲傻乐。
夜三更道:“你小点声,别让人发现。”
石敢当很是配合的拍拍嘴,借着眼下气氛还算融洽,他顺势道:“贫道从过午就发现武当山的道友有意靠近我们这些人,我烤鸡的时候跟踪我的那位师兄还以为隐藏的挺好,也太瞧不起我了。一路找寻三公子找到这里来,见到三公子也在这里守着陈、傅两位道友,这是发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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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三更实在不想跟他过多解释,问道:“跟着你的道长呢?”
“甩掉了。”石敢当挠头,“我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夜三更苦笑。
果然,武当一派人手捉襟见肘,尤其是修为过得去的,如跟踪石敢当的道士,早早露了马脚,一个照面就被甩开。
夜三更只能祈祷跟踪凶手的道士,不管是谁,但愿修为能高一些,千千万万不要被发现。
见夜三更笑容怪异,石敢当试探道:“要不我再回去让他重新跟上。”
夜三更翻翻白眼,将手里鸡腿尽数吃净,不痛不痒的挖苦道:“你那才是腌菜吃多了。”
“撑的?”
“闲的。”
“……”
正欲再伸手去撕块肉,夜三更才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竟然只顾着自己吃食,忘了旁边这位。
略微带着些尴尬的朝着地上的烤鸡意有所指的晃了下脑袋,夜三更道:“一起?”
“如此甚好。”
很难想象按理来说的“东道”,竟被身为“客人”的夜三更礼让。
也是席地而坐,石敢当下手撕下大块鸡胸。
这一处的肉最为难嚼,味道极难控制,处理不妥便如食棉絮,不易下咽,若是把握好火候,加以讲究的处理手法,如川蜀之地被奉为御宴小炒第一的锅爆鸡丁,辅之胡瓜丁萝卜粒花生米,色泽红亮口感滑脆,酸甜适中甜中带辣辣而不燥滋味鲜美,绝对称得上是上等下酒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