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庆隆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半空中吐血数丈,划出一条长长的抛物线,一头撞在数十丈外的砖墙上。
墙体倒塌,他被埋在下面不省人事了。
“哼,废物一个!”
花小楼一甩衣袖,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锦衣卫所有手持兵器者,全部斩杀!”
西厂番子立刻将所有人包围起来。
一众锦衣卫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自家老大一招都没抗住,人就已经废了。
听到花小楼的命令,连忙丢掉了手里的兵器。
一个下属搬来椅子,花小楼威然坐下,给旁边的海大富使了个眼色。
海大富立刻叫来几人,跑去砖墙下面刨人去了。
不一会儿。
一个灰头土脸的人被拖了出来,像个落难的死狗一样被丢在雪地里。
花小楼一脸嫌弃:“把他弄醒。”
“让我来!”
魏忠贤之前就受了不小的羞辱,此时正愁怎么报复回去呢。
连忙跑去提了一大桶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下去。
嘶.......
傅庆隆被冰水一激,立刻从昏死状态醒来了。
迷迷糊糊中,就看见一头银发。
“是、是你,阉.......?”
啪啪!!
魏忠贤上去大力抽了几耳光,喝道:“大胆,竟敢对都督大人不敬!”
冰水加耳光,清醒又健康!
昏迷的傅庆隆大人立刻就清醒过来了,眼神也变得凌厉。
“花小楼,私自殴打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信不信我立刻禀报陛下治你的罪!”
花小楼靠在椅背上,像看傻子一样盯着他:
“锦衣卫连陛下的安危都护不住,还有脸去求见陛下,真是恬不知耻!难怪陛下要把这件案子交给我西厂督办。”
“就凭你们也想查案?!可笑!”
傅庆隆一脸不服,吐出嘴里的淤血,冷笑道:“你们西厂算什么东西,设立不到三天,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
花小楼语气一凝,浑身迸发出一股狂野罡劲。
直接将傅庆隆原地震飞出去,摔倒在雪地里连滚三圈,大口吐血。
花小楼霍然起身,一甩长袍。
凌厉的眼眸看向趴在地上呕血的男人:
“锦衣卫破不了的案,我西厂能破;锦衣卫杀不了的人,我西厂能杀;锦衣卫管不了的江湖,我西厂能管!”
“总之一句话,锦衣卫管的了的我要管,锦衣卫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
话罢,他飞身落在马背上,走到门口时又侧脸看了一眼:
“你回去告诉白幽怜,从今以后,两司诏狱都由我西厂负责。记住,这不是商议,而是命令!”
一众番子随后离去。
傅庆隆艰难爬起身,望着那离去的玄色蟒袍,眼神惊骇不已。
好霸道的人!
好恐怖的内力!
他才二十一吧,为何内力会恐怖如斯?!
他就是从娘胎里开始修炼,内功也不可能这么强啊。
真气外放,化气成罡。
想达到这种境界至少得是天罡境一重天,同时还要具备四十年以上内力。
即便是号称武道第一人的周武帝。
这个年纪恐怕也做不到吧?
花小楼年纪轻轻,还是一个阉人,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他和武帝一样,都是武道天才?!
傅庆隆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
“京城的天…….真的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