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
“嘿!”
“哈!”
“杀~!”
狂风呼啸,雪如鹅毛。
锦衣卫卫所大院内,传出一阵阵喊杀声。
只见数百名锦衣卫,手持绣春刀,在冰天雪地中挥砍训练。
人群里,有几个人面露不耐烦的神色。
其中一个身材矮小的锦衣卫,一边挥舞着绣春刀,一边小声抱怨道:
“这笑指挥使,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非得把我们召集起来练刀。”
旁边身材魁梧的锦衣卫接话道:
“可不是吗?我刚才还在茅房蹲坑呢,听到集合的消息,还以为出了啥紧急情况,提上裤子就火急火燎地跑出来了。”
另一个锦衣卫皱着鼻子,嫌弃道:
“卧槽,我说你身上怎么有股味儿,你该不会没擦屁股吧?!”
那魁梧的锦衣卫顿时怒目圆睁,骂道:“你他妈想死啊……”
不远处,一栋民房里。
几个王家的眼线,正强打精神监视着锦衣卫的一举一动。
他们哈欠连天,疲惫不堪。
其中一个揉了揉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我还以为他们要干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起来操练啊!”
另一个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应道:
“我也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们要对王家动手了。”
“真是吓死人了。”
又一个眼线附和着,“西厂、东厂那边也没什么异常情况,想来今夜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先眯一会儿,你们先看着啊!”
说着,他打着哈欠,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隔壁房间。
不一会儿,鼾声如雷。
在一处凉亭下,笑九黎和海大富相对而坐。
桌上摆满了酒菜,旁边放着一个古朴的铜制香炉,炉子里插着一根香烛,正冒着袅袅青烟。
海大富晃着腿,眼睛时不时看向香炉,眼里透着焦急之色。
“唉,真磨人啊!”
“这香都烧了八根,酒也喝了五坛,都督怎么还是没发消息呢。”
海大富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笑九黎神色淡定,轻轻抿了一口酒,又夹了几口小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仿佛丝毫不为所动。
“别着急海大人,都督要干的是大事,哪能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搞定的,咱们只需耐心等待便是了。”
说着,他又拿起酒壶,给海大富碗里的酒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