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一出动,赵安稽就意识到了危险,随即派出亲卫骑,进行反冲锋,减轻步卒的压力。
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分难解。
半天的战斗过后,赵归胡没取得实质性的突破,却也让赵安稽感受到了无处不在的压力。
更重要的是,随着战局进展,他的箭矢不够了。
本来以守代攻,就是想节省箭矢,利用近战杀伤对手。
可是面对赵归胡、仆朋时,他又不得不用箭矢来阻止对手全面压上,利用兵力优势强行突破。
情况比预先估计的更危险。
趁着战斗的间隙,赵安稽亲自赶到於单面前汇报。
面对这个局面,段叔再一次提出行刺右大将的方案。
他认为,士卒的伤亡和箭矢的消耗很大,赵安稽坚持不了太久,唯有刺杀右大将,才能釜底抽薪,一举解决问题。
赵安稽也赞成这个方案,只是没表态。
桀龙反对这个提议。
他不怀疑赵延年的能力,刺杀右大将几乎是手到擒来。
但於单身为左贤王,面对固伦的进攻,不能正面击败固伦,还要倚仗刺客手段,会让人瞧不起。
眼下赵安稽只是遇到了困难,并没有到无法支撑的地步,不必出此下策。
他建议,提前执行进攻的计划,派出精锐骑兵,游击右贤王各部,以战养战。
段叔反问道:双方兵力悬殊,主动出击就一定能获胜?万一陷入包围,岂不是更麻烦。
双方各执一词,谁也不服谁。
於单两面说合,却无济于事。
很快,赵归胡又发起了进攻,赵安稽只能先赶回阵地,指挥作战,剩下桀龙与段叔在於单面前争论。
於单更加无助,干脆走开了,任由桀龙与段叔争吵。
赵延年看在眼里,非常无语。
这个团队就是一个草台班子,既没有强有力的核心,也没有精诚团结的伙伴,能成功才怪。
等到了单于庭,找到张骞,立刻和他们划清界线,保持距离,免得被他们拖累。
草原上不养闲人,想摸鱼都摸不了。
正当赵延年一心想远离是非的时候,是非却偏偏找上了他。
“赵君,你说,谁说的有理?”段叔和桀龙像两只斗鸡,互相怒视着对方,异口同声的说道。
赵延年不想说话,只想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