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私人的

我们走出公会,我立刻察觉到每个转头注意我的人的灵魂。在我和佩内洛普吃饭的时候,斯凯飞走了,但他没让公会无人监视。当一个男人拐进一条小巷,打算去报告我离开了,我猛地冲上前,瞬间穿过拥挤的街道,出现在这个此刻被吓得不轻的德拉肯帮成员面前。

“斯凯在哪儿?” 我问他,同时大部分注意力还放在街道和小巷上。我突然的举动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但几乎都无关紧要,所以我没理会。

“我…… 我本来要去叫他,这样他就能来找你。” 这个男人结结巴巴地说,他那如同呕吐物般黄绿色的灵魂颤抖着。

“对我来说都行。他有指定在哪儿见面吗?”

简短交谈后,他匆匆跑开了,佩内洛普赶紧过来治疗我似乎刚刚拉伤的肌腱。

“至少你没再把骨头弄骨折。” 她嘟囔着,“我要在给你做的改造里加上增加骨密度这一项。当然,这不是说你不需要学会正确使用你的力量。我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维塔,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嗯,抱歉。” 我咕哝道,“我试着小心了,但刚才基本是凭本能行动。”

“你灵魂的力量远远超过了你身体的力量。” 佩内洛普责备道,“你现在根本不能接近全力使用你的力量。你的身体应该会自然成长来尝试弥补,但这是个缓慢的过程,我会帮你加快这个进程。”

“有多慢?”

她摇了摇头。

“大多数人做梦都想不到能像你这样快速成长灵魂,所以我完全没概念。就算我们有其他类似成长速度的人的记录,考虑到你的眼睛变化有多快,而且还在持续变化,很可能你遵循的是完全不同的规则。”

“哦,对了,我的眼睛怎么了?” 我问,“它们还在变吗?”

“是的,每天都在变。” 佩内洛普确认道,“今天比平常变得更多。你的虹膜在向外扩张,侵入巩膜,同时你的瞳孔还在继续拉长。在不久的将来,这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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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什么?” 我问,没明白这一切是什么意思,“我会失明之类的吗?”

“不,问题主要是社交方面的。你的眼睛功能应该没问题,只是看起来不再像人类的眼睛了。” 佩内洛普说,“由于瞳孔最大尺寸增大,你可能会有更清晰的夜视能力,也许你对颜色的感知会有一些变化等等。问题是在不久的将来,这会变得非常明显,而且因为我们对外宣称是我在对你做这些改造,当我实际上根本不知道怎么让别人的眼睛变成那样时,要维持这个说辞会很麻烦。”

“嗯,如果你想给我的眼睛做手术之类的,告诉我一声。” 我耸耸肩提议道。

她点点头,真心地笑了笑。

“我很可能会接受你的提议。” 她同意道。

给我治疗完后,我和佩内洛普前往被告知等待斯凯的地方。那是一个位于建筑物之间,几乎算不上院子的小角落,隐蔽得很,通常不是合法活动会发生的地方。我们刚到的时候,那里空无一人,但没过多久,斯凯就突然出现在我们上方,想必是被卡皮塔传送过来的,他一下子出现在我的感知范围内。我抬头看去,引得佩内洛普也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了他。

“哈。” 她轻啐一声,“如果那已经是个会飞的年轻女子,那她可够厉害的。她是罪犯之一吗?”

“佩内洛普,那是斯凯。” 我告诉她,“他是个男人。”

她挑起眉毛看着我。

“…… 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 我在他飘下来和我们说话时告诉她,“他只是长得像个女人。”

“啊,没错。” 斯凯冷笑道,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怒视着我们,“我最喜欢的话题。而且你还和一个贵族小姐讨论这个,我最喜欢的一类人。你真的很喜欢把惹我生气当成一场游戏,对吧,维塔?”

“不,不是这样的。” 我诚实地说。

“我向你保证,这对她来说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佩内洛普证实道。

“闭嘴,维苏威。” 斯凯冲她吼道,“根本没邀请你。”

“不,” 我纠正道,“是我明确邀请她的。信不信由你,斯凯,你不是一个我能非常信任的人。”

听到这话,他笑了笑,飘到其中一栋建筑物上,坐在屋顶边缘,双腿交叉晃荡着。

“然后你还说这种话。” 他说着,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我,“我从没见过比你更无礼、更让人难以忍受的女人,但我还是很难讨厌你。你太与众不同了。我不得不勉强承认,我明白为什么即便你差点杀了她,她还是为你担保。”

佩内洛普皱起眉头,感觉像是解开了某个谜题,但并不喜欢这个答案。而我,只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

“我差点杀了谁?” 我问,“卡皮塔?她把我打得屁滚尿流,然后还对自己施展了精神控制。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相信她对事情的描述。”

“嗯,对她来说幸运的是,你不是我。” 斯凯反驳道,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不过寒暄够了,我们言归正传,好吗?你已经无礼地拒绝我的邀请很长时间了,但我们都出身街头。在这个权力至上的世界里,一定程度的无礼是可以被原谅的。”

“如果这是你又要试图说服她加入你的组织的环节,恐怕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佩内洛普冷冷地插话道。

“没耐心的臭贵族!” 斯凯愉快地对她说道,那语气就像在和失散已久的朋友打招呼,“我们当然不会做那种事,我首先要纠正一件关乎荣誉的事。我们首要的事情是道歉。”

他打了个响指,瞬间,一个男人出现在他旁边的空中。他被绑着、塞着嘴,身上有多处瘀伤,立刻就掉到了地面。我和佩内洛普都没去接他,他沉闷地砸在地上,痛苦地呜咽着。

“这就是我们派去监视你家人的人,他搞砸了任务,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斯凯解释道,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怒火,“他现在任你处置。”

我花了点时间在这个男人的灵魂中搜寻愧疚的迹象,在痛苦和恐惧背后,我找到了足够多的愧疚,让我愿意相信他就是斯凯所说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