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般情绪杂糅到一块儿,心情能好才有鬼!
但面对来保自己的裘安,他还是知道不能甩脸子的。
只好强挤出一点笑模样,含糊着把事情的大概简单说了一遍,比哭还难看!
裘安听完也是摇头叹气:“我还当是多大个事!就为一只斗鸡,何至于此?你啊!还是该把玩兄弟的话放在心上!”
“玩兄弟?”,薛蟠有些意外。
“是啊!昨日一块儿吃酒时他不就说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还特别提醒你要小心那什么金荣和泼皮的事儿,你怎么就不往心里去呢?”
昨日,贾玩是当着众人的面好意提醒的,裘安当时也在,今天发生这样的事,自然想得起来。
“要不是他及时得了信儿,谴了人来寻我,只怕你今晚就要在里面过夜了!”
薛蟠经他一提醒,也想起这一茬。
本来因为贾玩年纪小,所以即便大伙儿都凑在一起,他的话也没什么人放在心上。
哪有哥哥听弟弟话的道理?
不过现在倒是稍微有些不同了,有些话说在事前和说在事后,是大不一样的!
“请安大哥来救我的,也是玩兄弟?”,薛蟠心中更加意外。
裘安点了点头:“嗯!没错!他在满香楼备了酒席,说是帮你去去晦气,咱们先过去吧,路上边走边说!”
“好!”
薛蟠不知道玩兄弟为何能把事事都算到,但眼下自己这副模样,确实不好在外面久待。
跟着裘安上了马车,一炷香的功夫便赶回宁荣街。
进到满香楼的雅间后,并无旁人,只有贾玩,还有他特地为薛蟠提前请来的医师。
连贾琏、贾蓉、贾蔷三人都没在。
贾玩准备的越是周全,薛蟠就越是有些臊得慌。
他比前者多长了四五岁,可现惹出麻烦竟还要贾玩一个弟弟帮着收拾,感觉实在难言。
贾玩也没说什么让他难堪的话,只在其情绪平缓下来,吃了些酒菜后,方才替他考虑道:“旁的倒不打紧,表兄还是先想想,这事儿该如何跟姨妈和宝姐姐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