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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瑞大爷又来请安了!”,平儿眼底愠着恼怒。
她是知道贾瑞对自家二奶奶的龌龊心思的,对这样禽兽的人能有什么好脸?
若非自家二奶奶说要好好惩治他,那是断不能叫这等人进院的。
王熙凤正在看账,闻言眸子里也闪过几分狠厉。
这几日琏二又不着家,她已派人找贾琏身边的小厮问过话,说是这段时日里,包括前一阵,二爷都宿在青楼。
尤其是楼里一个名叫桃儿的贱人,甚得贾琏欢心。
初听这个消息时,王熙凤险些气得把手里的帕子都给撕碎了!
一连过去两三天,无论她见什么做什么,始终觉得心气儿不顺。
府里的下人们,瞧着苗头不对,哪个敢往跟前儿凑?
偏贾瑞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上赶着寻死,琏二奶奶又岂能不成全了他!
“去!把人请进来吧!”,话音里听不出喜怒,她从来都是个善于敛藏情绪的人,喜怒不形于色。
平儿很快将人带进了屋。
贾瑞只当是琏二嫂子与他想到一处,激动不已,如百爪挠心,奇痒难耐!
刚一进屋,便连忙问好见礼,一双贼眼最不老实,在王熙凤身前身后,曲线丰盈处转圈打量。
哪怕隔着厚实的冬装,他也一样看得口干舌燥,邪火阵阵。
王熙凤那双丹凤眼,就跟照妖镜似的,还能看不出贾瑞的那点花花肠子?
只觉得恶心,眼底也仿佛淬了一层毒,但还是虚以委蛇,让平儿看座看茶。
贾瑞坐下后,只浅啜了一口茶水,眼神却始终不曾从琏二嫂子身上挪开过半寸,试探着问:“琏二哥今日怎么也不在家?”
王熙凤冷笑道:“哪知道被什么人绊住了脚?男人嘛,不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她这冷笑,也不知道是冲着贾琏,还是冲着贾瑞。
但话头递了出来,贾瑞断没有不接的道理,赶忙表忠心道:“嫂子这话听着多叫人心疼?哪里就都是这样的?旁人不敢说,弟弟我总要给自己讨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