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乐垂头道:“姑姑,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是我一时冲动,不该顶撞您的,您别生气了。我这就回房去反省,只是希望您别对江湖中人抱有那么大偏见呀,他们也有好人的。”
李诗雨道:“那为何你要将我和甄不羁的事泄漏给墨玉青那方的人知道?你可知这事儿有多机密,关乎着多少人的身家性命,你倒好,轻易就把消息透露出去,现在他们怕是已经在暗中谋划,要拿这事儿大做文章了,咱们如今可都陷入了危险境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李佳乐闻言,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愕,赶忙辩解道:“姑姑,我根本没做这样的事啊!我连墨玉青那方的人都没怎么接触过,又怎会去泄漏您的秘密呢,肯定是有人在故意栽赃陷害我呀,您可不能听信了那些假话,就认定是我干的呀。”
李诗雨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怀疑,冷哼一声道:“现在你说不是你干的,谁能信呢?这事儿除了你,没几个人知晓,如今消息走漏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与你无关?”
李佳乐默然站了一会,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此时无论怎么辩解,姑姑怕是都难以相信自己了。叹了口气后,便也不再多言,抬脚往后院走去,那落寞的背影仿佛承载了诸多委屈与无奈。
李诗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依旧紧锁,心里也是一阵烦闷,想着这事儿到底该如何收场,又是否真如李佳乐所言,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可一时之间,却也没了头绪,只能站在原地,暗自思忖着后续的应对之法。
与此同时,夜长风和罗森两人默坐帘幕低垂的车厢里,车厢内的氛围略显沉闷。两人皆面色凝重,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之事,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份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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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夜长风身形相若,但头戴竹笠,躲在遮阳纱里的本帮弟兄负责驱车,那哒哒的马蹄声有节奏地响起,在寂静的道路上回荡着。驾车的弟兄时不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毕竟江湖险恶,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遭遇意外情况,他可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心只想着能平平安安地将夜长风和罗森送到目的地。
罗森终于微微动了动身子,压低声音对夜长风道:“长风兄,此次行动风险不小啊,那李府的事儿如今越搅越复杂,咱们可得小心应对才是,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夜长风微微点头,目光深邃,沉声道:“嗯,我心里有数,只是诸多线索繁杂,还得慢慢梳理,不过不管怎样,咱们既然插手了,就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当他们快要出城时,一头乱了性的驴子不知由哪里冲出来,那驴子撒开蹄子,横冲直撞,全然不顾路上行人与车马,嘴里还不时发出“咴咴”的嘶叫声,瞬间就扰乱了原本有序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