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笑声不是应该像银铃吗，怎么会有女人笑的跟驴似的。

他从始至终都没发过声，一副完全不感兴趣，也不准备参与的状态，但他握方向盘的手，食指轻微点着，这是他思考事情时的小动作，无意识的，自己都没有发现。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呢？目的是什么？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水平不高端的卧底。

虽然顾苏城一点都不看好这个不聪明的卧底，但奇怪的是……她身上有种盲目自信的感觉。

她的盲目自信虽不会让人讨厌，可却让他很费解，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黎南禾笑痛快了才开口：“那什么，江小姐是吧，我笑好了，您继续吧。”

江晚清在极力控制着脾气，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你笑什么？心虚了？你敢说自己去富人区买礼服，不是别有目的？”

黎南禾理所当然道：“对啊，我的目的就是我想穿礼服，想穿就去买咯，难道还需要跟您报备吗？”

“……呵，你为什么想穿礼服？又为什么偏偏要去富人区买？我看你是想趁机认识有钱的男人吧，只可惜你算漏了一点，有钱的男人怎么会看上买过时货的女人。”

说到这里她才找到自己的节奏，嘲讽的笑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太掉价了。”

这个年代的汽车没有后世那么好的配置，再加上郊外的路大多都是石子路或者泥土路，所以车里除了交谈声，还有油门的轻微声响，以及轮胎压过地面的声响

但这些响声都不影响江晚清说话的声音，她的嘲讽意味浓烈，车里的另外两人必定也都听到了，这要是换个脸皮薄的，都恨不得当场跳车。

但事实却是，没有人羞愧难当选择跳车，只有一个脸皮厚的人老神在在的坐着。

还语气理直气壮道：“掉什么价啊，我不过是一名下人，能买的起礼服就算混的不错了，还挑什么咯，我不买贵的是因为我不想买吗？那是因为我没钱，没钱懂了吧，就是缺钱的意思，江小姐要是实在看不惯，您可以选择资助我，也不要多，就一百块吧。”

说着便朝她伸长手：“反正您刚刚也说了，要送我件新款，经过我一番严谨的考虑，新款就不必了，您直接折现吧。”

……顾苏城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能把伸手要钱这件事说的这么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