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八月。
炎热酷暑,夏天的月城县,路边零零散散的小摊贩,吆喝着,“大锅”,来看哈西瓜嘛,甜的很,别走嘛,来嘛,尝一块,巴适得很……,烧烤摊大姐也附和“哥儿,嘞儿来坐嘛,晚上嘞们凉快,整点烧烤撒,嚯点小酒。”
白天灼热的艳阳炙烤过的水泥路,留下的热浪,晚上也被清风悄悄带过,路上巧有小车经过,鸣笛拉过喧哗街道远去。街上的人流依然攒动着,夏蝉鸣叫刺耳,走在街上还能听见蝈蝈唱曲儿。
两个青年走在月林路上,趁着透过树荫撒下的月光赶路,他们嘴里叼着香烟,相互搀扶着蹒跚前行。
走了一会,他们来到了一家医院——平安医院。
“今晚伺候的舒服吗?那娘们不错吧,哈哈,嗝……,打了几个嗝后,”阿吉提溜着还剩半瓶酒的酒瓶走到旁边树下撒尿去了。
“阿吉,你小子注意点,旁边就是医院,听说这里以前都是荒地,有很多不晓得是那个的坟头,不干净,你龟儿莫乱撒尿,小心闯到鬼哟!”
“龙哥你也太胆小了唛,都开放了你还整些封建迷信,你怕啥子嘛,”说完提起裤子朝这边走边过来。
龙哥抬起头,瞳孔一怔,揉了揉眼睛,“阿吉,你看哈月亮啊,楞个奇怪,我刚才好像看到月亮有八个影子?”
阿吉咕隆把剩下的酒炫了,随手把瓶子扔到路上,抬头看,也是一怔,“龙哥,我是不是眼花了哦,我啷个好像也看到月亮有影子哦,邪门,闯了鬼了,赶紧走,赶紧走。”
夜晚凉风习习,两人只穿了件短袖,路边蝉鸣喧嚣,可此刻两人,却感到气氛压抑的安静,医院窜出一只黑猫从树上落下,嘶叫了一声,两人浑身鸡皮疙瘩一惊,吓得冷汗从额头流下。
两人对刚才的诡异事情,快站不住脚了,相互对视目光呆滞。
“你看嘛,都叫你摸乱撒尿,不晓得惹到那个了,赶紧作个揖,道个欠。”龙哥叫道。
“大哥大姐,阿吉我不是故意滴,莫错怪,莫错怪,小子我明给你们大家烧纸磕头,给你们买水果,放了我们嘛,”阿吉对着周围空气,作揖点头。
“搞快点赶紧走,”龙哥掐灭手中的烟,催促着阿吉,狂奔着离开了医院附近。
现在是晚上12点,两人刚走,月亮突然迸发出诡异的红光,周围又浮现出影子,恍恍惚惚的,貌似有八个月亮一样,医院二楼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护士!产妇呼吸急促,临盆了,快去叫罗医生,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快!送病人进产房,家属在外等候!”
“婉茜”,我会陪着你的,”这个叫向泽的男人温柔的对女子说道。婉茜头发已经被汗浸湿,嘴角微动,点头,随后被推进产房。男人在门外走廊等候,焦急得踱步徘徊。
“婉茜加油,你一定可以的,我们的儿子还在等你这个母亲啊,加油,加油。”男士拳头攥紧,手指甲扣进手心。
转角处,陌生黑影披着乌黑斗篷,兜帽扣在头上,看不清面容,但兜帽下明显能看见花白长髯,应该是位老者,他在转角处默默注视这一切。
一位身材高硕,身披白大褂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推着医疗器械,快步冲过走廊往产房里去。
老者见到来者,身形迅速一晃消失不见。
“罗医生来啦,太好了,产妇现在体力透支,产儿头部朝里情况非常紧急,目前情况来看,只能选择剖腹产,但是产妇情况非常差,风险很大。罗医生,你去问一下家属,时间不能在等了。”一位女医生说到。
罗医生快速走出病房,“家属进来一下!”
“我爱人情况怎么样了,孩子呢?”
向泽焦急的问着,然后跟随医生走进产房。罗医生交代了一下情况后,对男人急迫问到,“家属请尽快做出决定!”
向泽走到病床边,望着面容憔悴的爱人,握着她的手,看着婉茜脸上汗水从苍白脸颊落下。“婉茜,你一定会没事的……”男人沉默了一会。
婉茜艰难抬起插着输液管的右手,轻抚向泽的额头,“阿泽,我会坚持下去的,请为了孩子做出决定吧。”
“如果我真的不行了,告诉咱儿子他有世上最爱她的妈妈”,两人十指相扣,男人把婉茜的手放在自己面庞,感受手心的温度,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向罗医生说到,“医生,请你做最大的努力,保住母子。”随后离开病房。
门外,那个黑衣老者再次出现,他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
天空月色逐渐被染成深红色,八轮月影赫然挂在夜空中,星光耀眼点缀,县城里,乡下村头,市里,都被这月色笼罩,整个世界仿佛被这诡异圈住。人们抬头望着,疑惑,惊恐,好奇,市里新闻记者纷纷扰扰,报道着这诡异现象。
天文专家现身解释道“这可能是特殊的日食现象,月球折射了太阳系的其他行星,显现出了类似海市蜃楼的奇迹,目前海洋观测和南北极大陆都未发现异常,也未出现极光,地质勘测马上也同步数据,也未出现特殊情况,火山的活跃也没有动静,所以大家不必担心和恐慌,国家会确保人民的安全,大家就当这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发现,我们要感恩生在这个年代,见证了这个过程,这是人类探索未知的新的基奠,终有一天我们会发现宇宙的奥秘与神奇,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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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新闻还在陆续报道着。夏村里,老人都陆续出来看热闹了,年轻一辈的提携着手电筒在村里晃悠这,家家户户陆陆续续的亮起了灯光,因为夏村离县里、镇上比较远,这里还保留着原始的乡间小路,通电的人家更少。
村里的小孩也热闹了起来,吆喝着同伴,穿梭在小路上,有说有笑。
老辈子则是拿着蒲扇,在空阔石地上,铺上凉席,慢慢扇着,夜晚蚊子比较多,老人家拿出家里的南瓜子,点了盘蚊香,和大家坐在一起,谈着家长里短,有说有笑的唠嗑。看着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奇特现象,感慨:“在嘞里活唠一辈子,看到这个奇事,也不白活咯!”
“唉,夏伯,你们老大过年什么时候回来哦?你家夏老二都抱上娃儿了,你们家老大那个还没得啥子动静撒?”一个大娘问道
“我嘞儿媳妇现在还年轻,不想要娃儿的嘛,我嘞儿呐,也想乘到起还年轻,多搞几个钱,放他们去嘛。”
“夏伯,你年轻当过兵,打仗的时候,身上也搞好多伤病,你现在干不了太重的农活,趁到现在身子骨还可以动,赶紧抱娃儿,享点清福嘛,”另一个大娘说道。
“明天,大哥不是说要回来一天嘛,爸您和他好声说一下,”夏家老二儿媳说道。
“我去和嫂子沟通一哈,”唐晓回屋去找她嫂子去了。
夏先树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听着虫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刻痕,时间的沧桑掩盖不了他目光下的慈祥,时而坚定时而迷茫。作为父亲,年轻时征兵,独自留下了自己两个儿子,靠着自己老伴,艰难抚养长大,苦自己吃过,所以也不想让儿子受罪,本想靠当兵谋出路,奈何自己一点没文化,大字也不识几个,出去当兵,落了一身的伤,最后受不了了当了逃兵,自己跑回来了。他愧对自己两个儿子和老伴,他老伴早年也得了糖尿病,在那个年代,没法医治,手里也没钱。
夏先树逃回来两年后,老伴身体因为劳累和疾病,也离他而去了。一辈子荒荒唐唐,当兵没拼出出路,当了逃兵,老伴还因病离世。一段时间里他整天郁郁寡欢。但村里人不知道他是逃兵,在外人看来他就村里一辈英雄榜样,到现在大家都对夏先树毕恭毕敬,两个儿子也不曾责怪过父亲。但夏先树觉得有愧于他们,所以到现在也不会要求儿子们怎么样,好好的就行。
凌晨一点。
“出来了,产妇心率急降,失血过多,罗医生,赶快缝合手术切口,护士,马上去血库取血,病人急需输血”女医师说到
罗医生快速缝合伤口,给病人输上血液,可是她心率还在不断下降。
快“心肺复苏!”罗医生已然大汗淋漓,表情凝重,眼神示意护士,护士抱着新生儿,快速走出产房。
向泽看着抱着孩子的护士走出产房;脸上的焦虑荡然无存,满脸欣喜的望着护士怀中的婴儿,充满了爱悯与兴奋。
“现在婴儿刚出生,非常脆弱,我得赶紧送去育儿室,有专业的医生看护,观察没问题了你就可以抱了,”说完护士就赶紧离开了。
向泽转头望向了产房,“婉茜她怎么样了……,”不一会罗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无大碍了,恭喜你母子平安!”
听到这,向泽欣喜若狂,嘴角也无法掩盖的上扬了。
“谢谢您罗医生,你是我们家的恩人”
“医者生也,哪怕是拼尽最后一刻,付出再多艰辛,我也要救他们,这是我们的职责,身为医者的仁心。”
“谢谢”向泽说道。
向泽走进产房,婉茜还在昏迷,不过看脸色,应该没有大碍,他轻轻坐在床边,挽起她的左手,“辛苦了婉茜,谢谢你,你是个好妈妈,是个坚强的妻子”。
育儿室,“这婴儿怎么不哭呢?呼吸也很微薄,照这样下去,这早产儿怕是挺不到天亮”,一位男医生说到
护士脸色难堪的问道“马医生,您想想办法,这对夫妻好不容易生下他,不能留这么夭折了啊!”
马医生把婴儿小心反过来,试着轻拍婴儿后背,可是婴儿还是没有动静,发不出哭声,呼吸也渐渐孱弱。
“护士,把家属叫过来吧,情况必须给他们说清楚,这样下去这孩子可能活不到明天,我也没有办法,一边说一边轻轻按压婴儿胸口,还是没用啊”
“我做不道,这对他们来说太残忍了。”
“这是迟早的事,去吧”马医生说道。
等护士离开后,马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马医生拨通了手机里的电话,“新仔到了哇,平安医院二楼,把确是个衰仔,活不过今晚嘞,要求不咯,现在还吊着了一口气。”
“莫得问题马医生,合作愉快,这些个小件,挑挑拣拣,还能卖出个好价钱”,电话另一头一个粗犷的男声传来。
“一会三点再过来,我先打发一下他们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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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马医生来这家医院三年,无论新生儿,还是伤残死亡的人,他都得拿走一些器官,背地里再卖给其他黑色渠道的人体器官商贩,要是有新生儿,就拐卖给别人,干着十恶不赦的勾当。
好一个医者仁心,暗中老者出现,自从婴儿被抱出产房,老者就一直在暗中跟着。
“对不住了,情况紧急,我不能让它们发现你,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我所剩时间不多了,”老者心里默念。
产房,“您说什么?!”护士?
“向先生您的孩子情况很不好,可能撑不到天亮,非常对不起”
向泽顿时瘫软在地,护士赶忙去搀扶。
“我不接受!带着哭腔的向泽大喊着,“医生,我求求你们,罗医生我给您跪下,请您一定要救我儿子,我不惜任何代价,求求你们!”向泽泪流满面,苦苦哀求。
罗医生安抚道:“既然马医生都说了,那我们也无能为力了,我也没法帮你,抱歉。”
“婉茜,我们不能失去儿子,我愿意用我一切去交换,谁来救救我这个孩子吧,”向泽跪在地上,心里强烈的祈求着奇迹。
夜空,血色月轮诡异扭曲,突然空中出现一道裂缝,周边空气极速扭曲崩坏,天空黑云压下,狂风夹杂着闪电形成一个漩涡。漩涡里空间快速坍缩,形成一个黑洞似的东西,周围刮出了龙卷。
以“黑洞”为中心,碎石卷起,大树被拔地而起,磁场雷暴轰鸣着,慢慢地有东西从黑洞里探出来了。
反应就是从这个坐标的星球发出的,找到他,不留活口,必须死。这是那位大人的命令,“界核”反应很强烈,目标只能是他。一个穿着诡异机甲,头部看起来像是“龙”的生物说着。
不一会,那个“东西”就从“黑洞”中完全出来了,这是一个类似军事堡垒的飞船,不过是小型的。表面装载着未知的科技外壳,装甲外部有各种黑洞洞的机械炮口。堡垒下面有一圈圆形光环,光环散发着蓝光错综复杂,这光环使堡垒可以浮在空中。堡垒刚出现,周边就立马形成一个圆形的由各种小黄色碎片组成的能量罩包围,然后立马消失不见。
堡垒里那个“龙”一样的生物,指挥其他生物,发射出一个个圆球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外面同样包裹着机甲,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大概也是什么奇怪的生物。
随后堡垒底部发出光束,由于堡垒隐形了,那光束就好像一个超巨大手电筒在照射一样,光束里走出了跟那个“龙”一样的生物,穿着机甲。
刚才发射的小球落地之后伸展出机械臂足,像是蜘蛛一样,快速爬行,球体里面探出一个诡异机械眼珠,扫描着周围。
目标显示在这个建筑里——平安医院,一个龙形生物和其他的生物交流着。
它们立马动身,那些小球机械生物迅速包围这个建筑,一个龙人用闪烁着极光的盒子扫描后,锁定了反应源,立马冲进建筑二楼。
其他生物紧接着跟上,二楼向泽还摊在地上,婉茜还在病床并未苏醒。突然窗户外面雷声轰鸣,闪电刺啦作响,狂风拍打着二楼窗户。
向泽向窗户外望去,眼前的现象让他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事,从他和爱人来到医院,到目前凌晨三点,从未离开过。
电视上的新闻报道也没看见,红月出现的时候,医院热开锅了他也没注意,一心只留在了产房。现在这诡异的一幕出现,他还以为是神仙显灵了。医院的工作人员和护士在组织人员撤离,刚才的龙卷和风暴已经让这附近断了电,医院启用了备用的照明灯,才稳住病人。
正当大家下楼穿过一楼想离开时,二楼突然发出爆炸声,所有人都抱头伏地不敢乱动,胆小的女护士吓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