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你娘亲的嫁妆你可知数?”谢远臻开口问道,眼中满是怒气。
谢萦姝微微怔了一怔,满眼的疑惑:“我娘亲还有嫁妆?我竟一点儿也不知道。”
谢远臻转头看周氏,沉声问道:“你表姐当初是怎样和你说的?你竟然瞒着萦姝,将她的嫁妆全捏在手中,为你周家牟利--”
“老爷--”周氏含着泪叫了一声:“我只是看着姝儿还小,怕她想起表姐难免伤心,所以才没有和她细讲过。表姐的东西全部在那里,一点儿我也不敢动用。只是有两处铺子,因为刚好我舅舅家儿子是做这行的,便租给了他,请老爷明察--”
她说着拿起绢子擦泪:“当初表姐去的时候,姝儿还这么小,我天天抱着哄着,她一哭我也跟着哭,她一叫娘我心就跟着痛,我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就连蕴华我也没有这般细心照料过,我怎么还会侵占她的东西,我自己也不忍心啊--”
随着她的哭诉,谢远臻的脸色松了下来,眉宇间的怒色去了许多,她所说的确实是实话,她对儿女的好,是他亲见的。
钰欢离去的时候,他痛苦得要随爱妻而去,家里人拦不住发狂的他,是她冲上来把小小的萦姝塞进了他的怀中,哭着道:“你瞧瞧姝儿,她没有了娘,再没了爹,她怎么活?”
他清醒了过来,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所以他后来娶了她,娶了她,就好像妻子的某一些东西得到了保留,比如对一对儿女的呵护--
谢萦姝看着爹的神色,心中暗想请堂祖母出面果然是对的,爹对继母的信任和感激不是三言两语能剥离的。
周氏并不嚎啕大哭,她哽咽着擦着眼泪,声音依然温柔:“老太太当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