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晟脸色一暗,很不高兴:“你跑爷这里来借一个男子,你还真敢想?”
他的手指蠢蠢欲动,又想去拧她软乎乎的脸了。
她喘了口气,认真地道:“灾民之中突然起了疾病,大夫瞧了说怕是瘟疫,我得借他去救命。”
“他又不是大夫,救哪门子命?”他没好气起来,薄唇抿成一线。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那个酸书生。
“救命是其次,不让瘟疫在这京中传播开才是大事,朱景行能安排好方方面面,他能做到--”谢萦姝语气带上了哀求,她很少这样和萧慕晟说话:“求你!”
萧慕晟看着她,心头的郁气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地是一股陌生的情愫,不得不说,这烦人精在救人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些动人的。
但他又不愿意让她出自己心头的欣赏,便道:“朱景行又不是个东西,能给你借来借去的--”
“我错了,我不是来借他,是来请他的好不好?”谢萦姝赶紧认错,倒让他觉得心头有些不快,一边叫人去请朱先生,一边嘟囔:“其他事情上,对爷认错怎么没有这么快--”
这个时候,谢萦姝不敢和他对嘴,只好笑笑。
他又加了一句:“用完记得还给爷,别妄想偷偷地把人昧下来--”
她终于忍不住了:“你不是说朱先生不是东西吗?你自己不也一样--”
“好好,爷到时候亲自去请他回来,成了吧?”他不高兴地又来了一句:“求人还这么凶,也就现在的爷能容忍你--”
她正要顶回去,朱景行从门口进来,一脸的困惑:“殿下、谢小姐,在下怎么就不是东西了?”
马车上,谢萦姝看着坐在对面的萧慕晟非常地不悦:“我请朱先生去,你跟着做什么?”
萧慕晟很是介意地看着和谢萦姝坐在一边的朱景行,虽然俩人之间隔得很开,但他就是不爽:“我府中有马车,干嘛你非得让他和你同乘一车?传出去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