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从村东来的时候,还专门找当地的村民问了。
哪怕有主观意见在里头,但村民们说的比较符合逻辑,而陆家人说的,又是恐吓又是威胁,还扯什么堵石拦水是为了自用。
简直是说话不带眨眼睛的。
不过,他们是为了调节矛盾来的,不是为了制造矛盾,只能尽量帮着双方打圆场。
“老爷子,这河道离着你家近,但不是你们家的,不能霸占着河道谋取私利。”
陆俊青听到这话,顿时恼了。
“什么叫做谋取私利?那秦昇带着人在河里打鱼,那就不叫谋取私利了吗?”
“这还真不叫……”
公安同志只讲解了两句,陆俊青就抬了抬手,不耐烦地打断。
“我可不管什么私利不私利,我也没霸占河道,我就拦了水自己用,我也没全堵上,怎么着,不行啊?”
三位公安同志干这一行的,见过不少泼皮无赖。
像这种人家明明白白讲清楚利害,为了贪图钱财连安危都不顾的人,他们确实也是少见。
既然如此,他们只能拿出笔录。
“人家秦昇同志就怕你们听不进去,所以报了公安,让我们来调停,并且通知你们,人家今天会拦水打鱼,我们已经通知到位了,后续要是出了事,也不关秦昇同志的事,万一你这房屋淹了,可不能讹人家。”
“什么叫讹?因为他打鱼拦水淹了我们的房屋,不找他赔找谁赔?找你们赔吗?”
陆俊青见三个年轻的公安好说话,说话也硬气了起来。
三个公安同志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着笔录上的内容,让他们签字。
小孙子一把夺过笔,扔到了地上。
“不签!谁爱签谁签,反正秦昇说的话,我们没听到!”
“……”
“……”
“……”
三个公安同志面面相望,摸了摸腰间随身带的家伙什。
年长的更是出声警告:“再损害公物,妨碍执法,我们当场就能拿人,你们既然无理取闹说没接过通知,为了保障人民的财产安危,我们只能亲自动手,帮你们搬开石块了。”
“不能搬!”
陆俊青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哗啦啦”的声响,自西边河道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