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等了很久,淡色的外套被水湿透成了深色,黑色丝袜被积水浸透,淡蓝色裙摆上还沾染着泥浆。
周京越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姜小姐我应该有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和我未婚妻面前。”
没等她接话,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看清了她此刻的想法,唇角弯起浅的弧度,不咸不淡地说。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吗?就是你这样听不懂人话的。”
"我没有刻意出现在你面前,我是来找许……"她刚开口就被雨水呛住,喉间泛起铁锈味。
黑色皮鞋踩碎水洼已经来到她面前,撑着伞的手腕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金色链子缠绕在他手腕上,挽起一节的手臂上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疤。
像条蜿蜒盘旋的蜈蚣爬在冷色的白玉上,那是他护着周文博和自己被坠落的水晶灯砸中留下的。
看到这道伤疤,姜晚的手指紧紧攥进了手心,解释的话突然就卡在了喉咙。
“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就滚远一点,如果再试图来骚扰我邀请的贵宾,就别怪我不客气。”
姜晚抹了把脸上的水:"对不起我知道我强人所难了,但我妈真的等不到三个月后了,求求你让许教授帮我妈做完手术再去港城可以吗?"
"姜晚。"周京越没说话,眼里淬着冰,"脑科医生不止许圳一个,你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回国的?你我心知明,只可惜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你骗身骗心的人了。"
身后,秦诗雅走上前温柔地牵住周京越的手,晃了晃他的手臂。
“阿越……”
她的声音温柔动听,只是一句轻声细语就把暴怒的周京越安抚住了,姜晚看着他对上秦诗雅瞬间缓和下来的表情恍惚了下,心里一阵阵收紧。
姜晚知道,秦诗雅对周京越是不一样的,虽然她这些年在海外,但是报纸上关于他对秦诗雅的宠爱几乎是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