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很早就培养的暗卫,日常工作除了保护她之外,还负责一些生活琐事。
时亲指了指墙边散架的柜子:“帮我换新的。”
“是。”
鹰煞应得干脆利落,身体仍在跪着。
她不下指令,他就不会擅自起来。
“起来吧。”
鹰煞这才起身,时亲也看到了他的脸。
男人的面孔充满锋芒感,五官优越凌厉,神情严肃,有一道显眼的疤痕从他的额前经过左眼划到脸颊。
这是她留下的,只因他多看了一眼仙门女修。
按照原主的记忆,鹰煞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情况。
每隔半月,她都会打发他离开办事。
所以时亲并不清楚,鹰煞想不想杀她,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时亲下榻,赤脚踩在柔软的绒毯上。
她坐到梳妆镜前,按照以往的话术吩咐:“明日你出去帮我……”
“属下明白。”鹰煞道。
时亲愣了一下:“你明白什么了?”
“屠村,帮您以人命铸魔丹。”
“……”
对于一直生活在现代的时亲来说,屠村这种事太残忍了。
她不需要这种方法修炼。
“换件事做,你明日帮我去仙门物色几个好看的男子来。”
这样的要求既能把鹰煞支开,又不会引起怀疑。
鹰煞没有犹豫:“是。”
他应完,又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其他吩咐,主动上前拿起桌上的梳子,替时亲梳发。
他的动作格外轻柔娴熟,与他冷厉的模样判若两人。
乌黑柔软的发丝在粗粝的指间滑过,鹰煞神色认真,将每一缕发丝拢好,簪起。
一支凤簪不小心缠住了时亲的头发。
时亲皱了下眉。
紧接着,鹰煞立刻跪下,沉声道:“属下该死。”
话音未落,他右手手腕一翻,灵力化成一枚钉子,猛地打入左手手心。
那手掌顿时被穿出一个窟窿。
时亲震惊。
她再次被刷新三观了。
但她什么都不能说,一旦劝阻,就会露馅。
她只好催促:“没事,下去处理伤口。”
“是。”
黑雾闪过,鹰煞的身影消失在房中。
时亲把鹰煞打上危险的标签。
他刚才跪下认错的时候,眼里没有惊慌,只有冷漠。
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畏惧接下来她会怎么罚他,而是公式化地完成了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