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蘅见状立刻跑过来,穿过阵法,弯腰从床下找到拖鞋捡了出来,放在她的脚边。
他的动作轻柔又迅速,伺候得十分妥帖。
“谢谢。”
时亲觉得这两个字自己说了一天了。
对了,见知微的师傅也在别墅里吗?
时亲没敢直接问,反而拐弯抹角道:
“是见知微救得我吗?”
越蘅神色冷淡不少:“嗯,他的师傅过来了。”
时亲没继续追问下去。
她只是哦了一声。
越蘅对她的反应有些奇怪:“你不好奇见知微的师傅吗?”
时亲用更夸张的表情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好奇,他的师傅跟我有关系吗?”
听她这么说,越蘅露出笑容。
他将她揽入怀中,可怜兮兮地蹭着她的头:
“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吓死我了。”
时亲还记得他当时说过的话,此时阴阳怪气道:
“是谁当初说,就算我是个尸体也要把我留下的?”
越蘅收紧手臂:“本来就是,你不能走,去哪都不行。”
时亲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饿了。”
越蘅立刻松开她:“怪我,我去让人准备。”
时亲听到这句话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让人准备……
她来不及询问,越蘅已经大步离开卧室。
他走之后,时亲穿过安魂符阵,不小心碰到红线上的符纸。
原本柔软的符纸此刻仿佛被风干一般,轻轻一碰便碎成齑粉。
她隐约记得见知微离开的时候也碰过符纸,那时候符纸还是正常的。
这么说来……
时亲心底一沉。
越蘅好像更厉害了。
时亲走出卧室的时候,被外面的整洁程度震惊了。
虽然整个房子依旧阴森森的,透着死气,但整洁度和荒芜时期简直不是一个级别。
更让她觉得惊悚的是,这个别墅里居然雇了保姆在打扫。
“时亲!”
楼下传出一声清脆的呼唤。
时亲扶着栏杆朝下望去,付长缨端着果盘对她打招呼。
这个场面简直更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