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陈德子捋须轻笑了起来,目光在众夫子脸上游走,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夫子,跟他打马虎眼。
明明作出了才气贯府的劝学诗,却还不肯站出来。
跟他玩套路?
“什么?”
“不会吧?不是院长您作的诗吗?”
“这……”
众夫子当时便傻了眼。
他们教书育人还说的过去,这么多年早就丢了雅兴,哪里还有作出这种才气与天地合鸣的诗词?
院长陈德子脸上的笑容逐渐僵了下来,看向众夫子:“不是你们?”
众夫子面面相觑:
“老柳,你说你最近在钻研诗词,肯定是你!好啊,你藏的可真深!”
“老陈,真不是我,我……我那诗词上不得台面,要真是我,我埋在书院中的陈家祖坟,估计这会都冒青烟了……”
“也对……老邓,是不是你?”
“啊?啊……我教的是文章学问,不懂这个。”
众夫子一番印证后,果然发现,真不是他们中的某个夫子所作。
“坏了!”
院长陈德子猛地一拍大腿,脸色莫名地有些难看起来,嘀咕道:“莫非不是某位大儒游离四方,恰好在应阳县境内,文思泉涌,作出此等贯府之诗?”
众夫子彼此相视一眼,微微颔首。
有道理!
应阳县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没有这种文运底蕴才对。
三十年前的老院长,呕心沥血,耗尽整个应阳县的文运,才作出了一首才气贯州的诗,圣院留名。
现在才过去三十年,应阳县的文运一时半会也孕育不出这种儒家学士。
“哎!”
原本容光焕发的院长陈德子,叹了口气,仿佛顷刻间又苍老了很多岁。
大儒的贯府诗,会给他们看真迹吗?
有夫子于心不忍,安慰道:“院长,这不是大夫子和张夫子还有李夫子没来吗?我看张夫子受了重伤,这首诗可能是他所作,毕竟……人在濒死之前,会有许多感悟,老院长当年就是如此。”
“对对对,必然是张夫子!”
“我早就猜到是他了,他本就是负责教导普通学士,心心念念的都是劝这些朽木学士要多读书,所以劝学,必然跟他有关!”
众夫子越想越觉得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