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方惟深愣住，疑惑的说：“下界？姑娘是天族之人？”

千秋月看了男人一眼，本想说谎，但觉得没意思，索性就不掩藏了，她回答了两个字：“不是。”

方惟深愣住，不是天族，不是人族，除了魔就是妖，但之前这女子救人之时，身上并没有散发出与那些尸体一样的魔气出来，只有一个可能。

“妖。”方惟深目光有些严肃，直勾勾的看过去。

千秋月见他没有露出害怕的情绪，还是顺口提了一嘴，“你们的战事遇到这样的问题，可不是我弄出来的。”

方惟深有些自嘲的笑了，随后不语，他盯着桌上被吃了一半的菜有些出神，表情复杂。

“怎么？你不相信我？”千秋月反问。

方惟深有些嘲讽的笑，说：“没有，我只是感慨，一个女妖弹指间可相助我们抵御魔气，但天族却无一人前来支援。”

“事情发生了那么久，上报青云宗，青云宗上报给镇守着的弘方仙君，仙人力量巨大，就算走流程需要层层上报，天族也该收到消息了，可却没谁前来。”

千秋月愣住，也不知道说什么，但见眼前男人眼中的失落难过不是作假，她违心道：“你们这些正派流程可能比较多……”

方惟深笑出了声，“秋月姑娘不必安慰，在下镇守凡界一方，上阵杀敌，从无败绩，可这次却眼睁睁看着我守护的子民，城池，一点点的被所谓的魔气摧毁。”

“凡人无力抵抗，宗门修士作用甚微，我们倚仗的天族，却丝毫没有动静，我今日，不小心听到了青云宗弟子们的对话。”

“听闻白景御公子早就传信回宗，却没有任何回应，在下深信如今前来帮助的修士心中有大爱，有那颗怜悯世人的心，但仙人呢，有吗？”

方惟深说着，自己都迷茫起来了，他第一次痛恨自己只是一个凡人，只是一个没有法力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