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洞明停步站定,凌空一个后翻,顺势踢出一脚,正中吕宗良肋下,收了力气,后者只是一个哎呀嚎叫,吃疼不已。
洞明揉着脸颊道:“吕宗良,今儿个老子昧着良心说几句好言相劝,你这小王八蛋要是还这么瞎混,一辈子没什么名堂,以后肯定连媳妇儿都娶不着。别觉着你现在年轻,往后日子有的是,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一眨眼的功夫就能经历生老病死,不为你自己想想,也得为你那死鬼老爹想想不是。来之前,我可是连你祖宗八辈都查了个底朝天,门清儿的很,既然没有这当衣食无忧败家子的命,那就争一口气,活得像个人些。”
吕宗良呆愣当场。
看向洞明的眼神就像见到鬼似的。
怎么着?言语羞辱,拳脚相加还不够?这还变着法的戏弄?大少啊!咱们做好汉的可不能这样,明知道我不聪明,还拐着弯弯绕骂人,这可就过分了哈。
得,一看邋遢少年的表情,洞明就知道自己说的全是废话。
不过也对,要是他捏着鼻子说几句劝解言语就能将他带回正途,那么吕宗良的爹娘早就说过无数次了。
道理就在身边,不想听,不愿听,谁都没法子。
洞明砸吧砸吧嘴皮,突然有些恼羞成怒,狠狠一跺脚,对着吕宗良道:“老子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要是头顶没有姓柳的压着,就吕宗良这种德行的泥腿子,贱骨头,都不知道要被洞明随手碾死多少次。
吕宗良点头不止,“啊对对对,您说啥都对。”
冷哼一声,洞明还在思考着该如何不着痕迹的在吕宗良身上完成某些谋划。
不是想法不够,也不是办法少,恰恰相反,很多,多到洞明都一时拿不定主意该用哪一种。
比如杀一个吕宗良至亲之人,得到又失去的东西,安排一场看似被裹挟其中的官衙案件,左右在意之事的因果,扭转他一丝心绪,安排某个一见钟情的女子......
人心浮动如冬日寒冰,只要寻找到一个薄弱点,以某些事情某些人作为敲门砖,那么所谓心境便会支离破碎。
洞明所要的,并非吕宗良心境破碎,而是在不改变结果的情况下让他命运脉络出现一刻的偏差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