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延安府依然还有紫金梁、不沾泥与闯王等陆续响应的义军,但因朝廷应对大旱的一系列大动作,响应他们的人非常少。
几经围剿,他们只能逃亡于陕北各处山沟台原之中,靠打家劫舍勉强糊口。
本以为陕西如烈火烹油般的局势得到暂时缓解的朱由校,又听到了一个令他跳脚的坏消息,那就是江西赣南又有百姓造反了。
昭和殿内,六部九卿齐聚于此,因是造反之事,兵部的三位侍郎也得以参加此次御前会议。
端坐龙椅上的朱由校,目光扫视着下面的臣子。
朱由校眉头微皱,真是按下葫芦又浮起瓢,坏事一件又一件地不断涌现。
但作为天子,朱由校心中就算有再大的愤怒,面上也不能表现得很明显。
作为上位者,情绪管理,尤其的重要。
“禀陛下,南赣巡抚洪瞻祖八百里急报,今年四月十一日,南赣流寇攻破安远县城,劫掠府库,建号称王!”
南赣巡抚?
这不是当年王阳明担任过的职务吗?
而这个南赣巡抚管辖的地方是湖广、广东、福建与江西的交界处,下辖郴州、南雄、韶州、南安、赣州、汀州等州府。
这里是南岭群山所在,交通不便,又是四省交界的三不管地带,盗匪山贼横行。
后世这里盛产脐橙,赣南脐橙扬名中内外,但现在的这里却是地地道道的穷乡僻壤,而且刁民频出。
只是这些盗贼突然在这个时候出山攻打安远县城,而且建号称王,明晃晃地造反,这就让朱由校不由得多想两步。
这背后会不会有福建大海商的身影?
“可知原因?规模有多大?”
袁可立远在事发地千里之外的京城,对于发生于南赣安远县的这次造反之事,除了洪瞻祖信上所言,他知道的并不比皇帝多多少。
但作为兵部尚书,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前提下,根据来信猜度与预判,还是没什么太大问题的。
“回陛下,据说是附近的山匪过山王下山劫掠,至于规模,应该不低于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