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小脑瓜子转了两圈后,高声答道:“我赞同十四哥的建议,我愿意亲自带着正白旗去堵住明狗的南下之路!”
对于多铎没有自称奴才,黄台吉也不生气,而是在搓了两下鼠须后,再次看向多尔衮道:“多尔衮,若我们撤军了,广宁怎么办?”
多尔衮暗骂了两句无耻后,佯装犹豫地答道:“我们大军撤离辽西后,广宁就几乎成了一座孤城,下次明狗再次派大军来打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还要继续不顾春耕来救援?
所以,广宁孤城,留与不留,已经很明显了!”
对于多尔衮的小心思,黄台吉也没有多做呵斥,而是看向性情耿直的岳讬道:“岳讬,你以为呢?”
“回大汗,奴才以为我们当立即放弃广宁,广宁对于我们现在的大金来说,完全就是一根鸡肋,而且还是明狗能随时吊着我们咬两口的鸡肋,我们还不如将这根鸡肋扔给明狗,攻守也会跟着发生转换。
以后我们夏季或冬季攻打广宁的时候,明狗也会有像我们现在一样的困惑,守与不守都是问题!”
在快速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后,黄台吉这才再次开口道:“岳讬带着镶红旗、镶黄旗和广宁守军北撤,同时堵住西逃的明狗,两百旗随本汗一起返回三岔河,堵住明狗退路的同时,驱赶在此骚扰的明狗!”
“遵命!”
两天后,山海关的行在内,袁可立满脸笑容地进入朱由校的书房道:“陛下,大喜,大喜啊!”
朱由校放下手中的题本,笑着看向袁可立道:“袁先生,何喜之有?”
“黄台吉撤军了!”
“撤军?怎么撤的军?”
“王督师来报,黄台吉兵分两路,一路走三岔河南撤,一路北上广宁撤出辽西!”
朱由校快速来到地图前,看着广宁附近的位置问道:“广宁的建奴有没有随着一起离开?”
袁可立走到朱由校的旁边道:“听王督师派出的夜不收来信,广宁的建奴跟着北路建奴一起撤出了边墙,正朝东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