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今天教你的这些还算不上最高级的,我记得你刚才说这周末你在科堡剧场会有一场音乐会吧?等到那天,我会给你玩一手高级的。”
维多克说完这话,便捋了捋衣服,迈着沉着的步伐朝着街道对面的海德公园走去。
但他最后这段话却把亚瑟弄得眉头紧锁:“玩一手高级的?”
他回头望向坐在餐桌旁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阅读《人间喜剧》的大仲马道:“亚历山大,我觉得你周日最好找个地方藏起来。维多克先生今天虽然没有直接带走你的意思,但是谁也保不齐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如果他在周日我不在家的时候带人闯进来强行捉你回去,我恐怕还真来不及帮你。”
大仲马听到这话,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得了吧,以我对他的了解来看,他才懒得做这种事情。维多克先生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叛逆,他讨厌共和派,也讨厌保皇党,他只喜欢凭借自己的知觉做事情。如果他真的愿意乖乖听话,那这会儿大巴黎警察厅的长官就是他了,又怎么会轮到其他人呢?”
亚瑟听到大仲马主动提起这一茬,不由笑着问道:“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刚才维多克先生在谈法国大革命那一段的时候,你既没有反驳、也没有申饬他,亚历山大,这可不像是你呀。你不是自称共和主义战士吗?维多克先生如此诋毁共和国,你怎么能什么表示都没有呢?”
亚瑟听到大仲马主动提起这一茬,不由笑着问道:“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刚才维多克先生在谈法国大革命那一段的时候,你既没有反驳、也没有申饬他,亚历山大,这可不像是你呀。你不是自称共和主义战士吗?维多克先生如此诋毁共和国,你怎么能什么表示都没有呢?”
大仲马翻了个白眼道:“我当然想有所表示,但是也得分什么事情。维多克先生提到的那个总督约瑟夫·勒邦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玩意儿。
就因为一个人养的鹦鹉会说‘国王万岁’,就要砍掉他的脑袋。凡是被指认为贵族的人,全部都得被送上断头台。而且还让当地民众互相检举揭发,一个小小的奥斯坦德居然能揪出几百号贵族来,勒邦这已经不是在革命了,而是在杀人取乐霸占财产。
就是因为大革命里面这种人多了去了,所以它才会失败。在共和主义这方面,我还是更同意雨果先生的观点——在绝对正确的革命之上还有一个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人们不应该为了行善而作恶,推翻王位不是为了永久竖起断头台,打翻王冠,但是需要放过脑袋。”
亚瑟听到这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所以这就是你打开军火库轰炸杜伊勒里宫的理由吗?”
大仲马瞪眼道:“打开军火库是为了革命,革命成功之后我才考虑要不要放过脑袋。”
亚瑟挑眉道:“那如果革命成功之前国王的脑袋就被子弹贯穿了呢?”
大仲马闻言耸肩:“那就只能算他倒霉咯,我只是承诺不对他进行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