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猗窝座大人吗?”
猗窝座脚边的一个坛子发出了声音,一个头颅从中钻了出来。
“哎呀呀,看到您如此龙精虎猛,我真是太高兴了。”
这是一个怪异的头颅,眉心处长出了一支眼睛,本应是眼睛的地方却是由两张嘴进行替代。
嘴巴处也是由眼睛作为了替代,两只眼眸中的印刻的数字也彰显了他的身份。
上弦之伍·玉壶!
“咱们应该有将近一百年没有见面了吧。”
两张嘴中微微伸出来的舌头看上去像是在哭泣一般。
“我还想您会不会已经被猎鬼人给干掉了呢……”
“咳咳咳,我可是担心得胸闷难当,茶饭不思啊!嘻嘻嘻。”
说完了一句话后,好似是刚刚反应过来有错一般,立马就一边咳嗽一边改口。
但是话语中的意味仍谁都可以听得出来。
“可怕啊,可怕啊”
“这么久没有见,玉壶连个数都不会数了啊。”
矮小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一段楼梯后面。
“距离我们上一次碰面已经是一百零九年了,除不尽的数字啊!”
“不吉利的数字,可怕太可怕了!”
一副小老头模样的上弦之肆·半天狗用手搀扶着楼梯扶手,语气里全是恐惧。
“欸,半天狗阁下,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老样子,这些年你不会一名人类都没有吃吧。”
一头白橡头发,中间有着泼墨血色的七彩眼眸的青年男子随意席地而在了一块榻榻米上。
“童磨,你这家伙,我还以为这次是你死了。”
猗窝座脸上露出了嫌恶之色。
“明明我在为你说话,居然样子还这么凶,这可太让我伤心了啊。”
童磨的脸上露出了丝丝害怕,但言语相比于害怕更像是调笑一般。
“你这家伙!”
猗窝座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愤怒之色,自从对方击败自己从自己这里拿走上弦之二的位置之后,他一直都十分厌恶对方。
而且对方那无所谓的态度和喜爱吃女人的习惯也让他厌恶。
“好可怕啊!猗窝座阁下还真是……”
话音未落,童磨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上半身像是被什么东西撞碎了一般,四分五裂。
猗窝座握着拳头,冷冷看着对方。
碎肉缓缓聚拢,童磨恢复成了人型,面对一拳将自己轰爆了的猗窝座,他的脸上依旧带笑道:
“这样气消了吗?”
听到童磨那欠揍的声音,猗窝座再度产生了将对方一拳轰死的冲动。
就在此时,一道莫名的威压降临。
猗窝座陡然抬头,看向了左侧。
只见在那,一道身穿和服腰间别刃的身影背对着他,静静地坐在那。
“安静……”
平缓而有力的语气,彰显出了他如同一座山的气息,仿佛一直都伫立在那里。
“无惨大人降临了……”
上弦之壹的黑死牟缓缓站了起来,六只可怖的眼睛上抬,望向了头顶。
众人不经禁声,全部朝着头顶看去。
一道挺拔、威严的身影如同没有重力般倒立在了头顶。
“堕姬死于鬼杀队之手,上弦之月出现了空缺。”
鬼舞辻无惨平淡如水的一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水面直接扔下了一颗鱼雷,众人都不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怎么会,小堕姬死了?”
童磨的反应的最大,俊俏到了极致的面容上浮现出了错愕的神色。
一百多年前将对方变成鬼物的那一幕依旧历历在目,但是多年后没有想到竟是传出了堕姬身亡的讯息。
“是一名鬼杀队的少年,拥有夸张的速度,同时似乎还掌握了一种奇特的力量。”
鬼舞辻无惨冷声道,下一瞬间,上下颠倒,他出现在了一座高台上,淡漠的双眼终于望向眼前的众鬼物们。
“我最讨厌就是变化和未知,我对你们已经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梅红色的双眼变化着,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但即使是这样,一股无形的恐怖气息压迫在了众鬼物的心上。
众鬼物纷纷惶恐。
“我看你们来之前的气氛很轻松嘛,看来是多年的上弦身份都让你们懈怠了。”
鬼舞辻无惨冷哼了一声,空气中的威压再增加。
在座的众鬼只觉有一颗巨石重重压在了心中,呼吸似乎也变得困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