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丽莎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公爵危在旦夕,您又是贝希摩斯人,你还有什么可犹豫?又有什么需要考虑?为了公爵,难道不是无可推拒的理由吗?」
夏洛特实在没压住火气,回答道:「公爵是嫰爹,但不是我的,他只是贝希摩斯公国的公爵。我从小到大,对斐迪南大公最深的印象,就是每年都要征收好几笔税金。」
贝丽莎被气的差点跳脚,叫道:「你就记得税金,难道不记得谁保护了你,让你全家得以安居乐业,可以享受和平的生活?」
夏洛特低声笑道:「我记得家里的车队,被山贼打劫了一次,我父亲去请求公爵帮忙的时候,公爵加收了一笔费用,但却什么都没有做。他等了大概有七八年了,没盼到公爵出兵,剿灭山贼,倒是盼到了公爵出兵,攻入南瑟拉夫领。」
「而且,我一直都以为,斐迪南大公百年之后,继承爵位的是他的孩子,谁会料到是约瑟夫。」
贝丽莎哪里顶得住这种狡诈的辩论,很快年轻的女孩儿就语无伦次了,她只觉得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好有道理」,但这些道理跟她从小信奉的观念冲突。
两人争吵了半个小时,贝丽莎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夏洛特丢下了这位公爵夫人的侍女,翩然离开了露台,陪贝丽莎争吵,简直是浪费时间。
夏洛特刚刚离开,贝丽莎的三位侍卫就冲了进来,见到少女如此悲戚,三人都勃然大怒,一个金发年轻人抽出了腰间的佩剑,说道:「我要去跟夏洛特决斗,他居然敢让贝丽莎小姐哭泣,简直罪不可恕。」
另外两人不但没有拦阻,反而一起说道:「夏洛特这个粗暴的人,的确罪不可恕,我们在这里陪一会儿贝丽莎,莫萨你击败了夏洛特,记得给贝丽莎小姐带点果酒和面包,她为了赶路,已经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莫萨看着对贝丽莎嘘寒问暖的两个同伴,忽然就有一种,这个决斗不去也罢,陪贝丽莎更要紧的念头,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只能硬着头皮冲出了露台,找到了刚刚回到城墙上的夏洛特。
他大声说道:「你让贝丽莎小姐哭泣,必须向她道歉,不然我会提出决斗,让你的名声蒙羞。」
夏洛特瞧了一眼,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说道:「贝丽莎小姐是因为听到了噩耗,这才悲伤的哭泣,我留下她一个人,希望她能得到一个人的安静。」
「她的哭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决斗,去找修斯啊!」